張玉龍說的這番話,陳慶東也聽得很明白了。
另外,陳慶東不相信張玉龍不知道陳橋鎮準備對所有到期的礦口將以競標的方式重新向外發包的訊息,恐怕是張玉龍故意無視這個訊息才對。
既然他無視,陳慶東就主動提醒提醒他,於是,陳慶東便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玉龍,對於你想來我們鎮開煤礦這件事,我是真心歡迎!我也想把這個煤礦承包給你。只不過,我們鎮前幾天剛開了黨委會,透過了一項決議,所以準備來我們鎮開礦的人員都必須要去企業辦登記,交報名費和保證金,然後確定日期,公開競標,價高者得!所以,這件事我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然後,陳慶東又把那個厚厚的信封往張玉龍那邊推了推,說道:“玉龍,這個信封你拿回去。你剛才也說了,咱們兩個特投緣,彼此都是兄弟關係了,而且啊,我也有個跟你一樣多特點,只要是我的兄弟找我辦事,那我絕對沒有二話,盡全力去辦!所以啊,你要是拿錢給我,那不是打我的臉嗎?”
張玉龍臉上明顯露出一抹不快,也不去碰信封,說道:“陳書記,你們弄這個公開競標,糊弄糊弄外人就行了,咱們都是自己人,還用得著這麼較真?你是陳橋鎮的黨委書記,整個陳橋鎮就數你最大!你要是拍板說把這個小營口煤礦承包給我,別的人誰敢反對?”
陳慶東聽了張玉龍的話,心裡十分不快!他竟然說公開競標這個事,是糊弄外人的!
不過,從張玉龍的這番話也能看出來,恐怕外面也有很多像張玉龍一樣的人,覺得陳橋鎮搞這個公開競標,就是花架子工程,糊弄人的!
陳慶東在心裡感到一絲寒意的同時,更加感覺到了要把這件事按照競標規範操作好,否則一旦給別人留下口舌,三人成虎,那可就十分被動了!
陳慶東淡淡一笑,說道:“玉龍,整頓工礦企業,對到期的礦口統一採取公開競標的方式對外發包或者出售,是我們黨委會決定了的事情,可不是糊弄人的花架子啊!我雖然是黨委書記,但是我可也不敢破壞黨委會決策了的事情啊!玉龍,你也是幹部子弟,對我的難處,肯定能理解!說實話,咱們是自己人,我確實是很想幫你,但是這一次,我確實是愛莫能助啊!”
張玉龍陰沉著臉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陳書記,難道這事就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陳慶東假裝十分無奈的搖搖頭,道:“除了參加競標之外,我看是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要不然這樣,玉龍,你要實在是想承包小營口煤礦,那就先按照規定去企業辦報名登記,到時候一塊來參加公開競標。你是張局長的大公子,就算是參加競標,別人誰能比得過你?”
張玉龍道:“陳書記,你這可就是在開玩笑了,我爸爸雖然是財政局長,但是他管的是縣財政的錢,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我其實實力有限,要是公開競標的話,我可還真沒有什麼把握。陳書記,無論如何,我可得再給我想想辦法才成啊!”
陳慶東見張玉龍這麼說,便也不好完全回絕,以免得罪了他,便為難的說道:“有硬性規定在這兒,要說想辦法可真不容易啊!這樣吧,玉龍,不管怎麼樣,我給你想想辦法,咱們再溝通吧!”
張玉龍很想給陳慶東要個準話,但是他看的出來,今天是夠嗆了,心裡不免悻悻,想了想,又說道:“行,那就這樣吧,陳書記,那這事可麻煩你操著心,咱們隨時再聯絡。”
“好!好!”陳慶東連聲說道,然後又拿起那個信封,道,“玉龍,這信封你先收起來。”
張玉龍卻不接,道:“陳書記,不管這事成不成,這事都是我的一片心意,錢也不多,你給兄弟個面子,把這信封收下。”
陳慶東當然不肯收,正色說道:“玉龍,這錢我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