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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冬天的,天氣還在零度以下,張玉龍卻穿的非常單薄,裡面似乎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外面套一件黑色西裝,頭髮用摩絲定著型,看起來十分時尚。
陳慶東對張玉龍這個紈絝子弟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好感,但是張玉龍的身份特殊,他是縣財局局長張恆春的兒子,又是縣委組織部部長項小彬的表侄,所以陳慶東也不願意得罪他。
張玉龍走進陳慶東的辦公室之後,就大大咧咧的來到了辦公桌前,打了個招呼:“陳書記,忙著呢?”
陳慶東對楊玉琴使了個眼神,讓他先出去,然後站了起來,笑道:“原來是玉龍啊!呵呵,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麼呢?”
張玉龍隨後從辦公桌拿起來一份檔案,翻了一下,又扔在桌子上,一副痞氣十足的樣子說道:“我一個無業遊民能忙什麼啊?就是打打牌、喝喝酒,瞎玩,嘿嘿……”
陳慶東心裡對張玉龍有著說不出的厭惡,表面上卻還是帶著笑容說道:“生活的這麼瀟灑,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這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啊!我其實還羨慕你呢!在鄉鎮當個書記多好,雖然位置偏僻了一點,但最起碼是這兒的土皇帝啊,一呼百應,這多威風啊……”張玉磊笑道,然後掏出一包軟中華,抽出了遞給陳慶東一支,道:“陳書記,抽一根吧?”
陳慶東把煙接了過來,點上抽了一口,道:“玉龍,坐吧。”
陳慶東實在是沒有心情跟張玉龍在這兒閒扯,坐下之後,便直接問道:“玉龍,今天到我這兒來,有何貴幹?”
張玉龍向前湊了湊,一副賊樣兮兮的說道:“陳書記,聽說你們這兒正準備對煤礦進行發包呢?”
陳慶東記得,當初他剛來陳橋鎮上班的時候,張玉龍就過來找過他一次,說他對小營口煤礦很感興趣,想要承包過來。不過,由於小營口煤礦當時還沒有到期,而且從那以後張玉龍也一直都沒有再來找他,所以陳慶東便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現在見張玉龍又舊事重提,陳慶東就假裝記不起來當初張玉龍跟他談過這事,好奇的說道:“玉龍,你對承包煤礦有興趣?”
張玉龍便玩味的笑了起來,道:“陳書記,你這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你剛來陳橋上班的時候,我可是來找過你說過這事的。”
陳慶東一副實在想不起來了的樣子,疑惑的說道:“有這事嗎?哎喲,玉龍,那實在不好意思了,陳橋這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每天忙得都跟打仗似的,這事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張玉龍摸了摸陳慶東辦公桌上的一塊泰山石,笑道:“沒關係,陳書記工作忙,我理解!這事記不記得起來都沒事,現在再說也一樣。陳書記,我聽說你們鎮的小營口煤礦馬上就到期了,所以我想承包過來開一開,要不然我這整天閒的很,天天就是瞎玩也實在沒意思,玩膩了!”
陳慶東笑道:“玉龍真是境界高啊,玩都玩膩了!行啊,既然你想來承包煤礦,我十分歡迎!”
“嘿嘿,那我先提前謝謝陳書記的熱情了!”張玉龍笑道。
然後張玉龍從衣服內兜裡掏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還用手在上面拍了拍,笑道,“陳書記,那這事可就麻煩你了,等我把小營口煤礦承包到手之後,肯定還少不了陳書記的好處!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但是有一點,就是講義氣!只要是我的兄弟找我辦事,那我絕對沒有二話,盡全力去辦!陳書記,雖然咱們見面不多,但是我覺得跟你特投緣,可一直把你當成兄弟看的啊!”
陳慶東搭眼撇了撇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看其厚度大約是兩萬元左右,也不知道張玉龍剛才是怎麼藏在這件看起來挺單薄的西裝外套裡的。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