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呢!
“如果你堅持,我可以馬上就去幫你辦。”韋樞看著她,惟有嘆氣的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小小的感冒也可能奪走一個人的性命,萬一你就這樣走了,你那群狗要怎麼辦?繼續流浪街頭?還是讓捕狗隊給抓去?”
“……”汪恩典啞口無言。
因為那些狗是她惟一的牽掛,也是她活著的惟一寄託,而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真的該為它們的未來,好好保重自己呀!
“現在你還堅持要出院嗎?”韋樞再次詢問她的意見。
汪恩典沒有回答,只是翻過身去背對他,並將棉被蓋住半邊臉。不過韋樞卻知道——她被他說服了。
第7章(1)
汪恩典住院的這段日子,韋樞每天一早就會準時去醫院報到,然後一直賴到晚上她睡著了才走。
不過他們的相處模式,似乎也沒有因為這樣的朝夕相處,而有比較大的進展,往往彼此講不到三句話,就會忍不住互相抬起槓來,而且原因不外乎以下這兩種。
一是汪恩典嫌他囉嗦,動不動就喋喋不休時,她便會吵著要出院。
這個時候韋樞就會說:“大丈夫一言九鼎,你那天已經答應過我了,所以在還沒痊癒之前,你不準出院!”
“誰跟你一言九鼎?我那天根本連個屁都沒放!”她回答。
於是便展開了爭執。
二是韋樞喜歡出言逗弄她,然後氣得她這個小冰人哇哇大叫,他就會覺得很快樂。
“你這樣看起來比較有活力。”這是他的理由。
“見你大頭鬼的有活力!”這是汪恩典的響應,並且她還會同時附贈了一個大茶杯給他;當然,她是用扔的。
有時候韋樞心血來潮,會突然喊她:“汪汪。”
汪恩典如果不理他,他會一直喊到她受不了,然後吼他:“幹嗎?”
“沒事,我只是試著叫看看。”他無辜地聳著肩。
“你神經呀!”她大罵,跟著又是茶杯一隻。
但是吵歸吵,有時韋樞晚一點來醫院,汪恩典就會擔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要是中午她午睡醒來,見不到他的蹤影,她嘴巴會喊著他不在最好,心裡卻又覺得怪怪的、空空的,人也會跟著懶洋洋的不想動,直到他再度出現,她才會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她出院的那一天——
“你又來做什麼?”這句話顯然已成為汪恩典見到韋樞時的開場白,不過她的心境卻從最起初的不耐、無奈,而逐漸轉化為接納和期待,只是她自己並未察覺罷了。
“恭喜你出院。”韋樞捧來一盆綠油油的小盆栽,“這是我送給你的賀禮。”
汪恩典接手一看,差點以為是自己眼拙,“馬鈴薯?”
沒錯,那是將發芽的馬鈴薯種在土壤裡,然後開枝散葉而成的小盆栽。
“我本來想送你花,可是你說過你討厭花。”韋樞洋洋得意地說,“如何?這個點子很棒吧。”
“是很棒。”這種點子大概也只有他想得到吧。汪恩典強忍住笑,甘拜下風。
“咱們這就回家吧。”韋樞紳士地為她開啟車門。
或許是終於要回家了,所以她心情極好,兩人一路上倒是相處得很愉快。
一回到家之後,汪恩典便迫不及待地與愛狗相會,眾狗兒多日不見主人,更是興奮地又叫又跳地圍著她猛舔,人狗一家親,韋樞見狀,也不禁笑得很開心。
“對了,怎麼沒看到你的朋友?我想當面謝謝他這幾天幫我照顧狗。”汪恩典在住院期間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哦——你說我朋友呀,他剛好假期結束了,所以已經先離開了。”韋樞怕那個臨時工的演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