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絕不能讓自己露出半點驚慌的樣子,否則他又要很得意了。
“別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樣子。”她傲慢地抬起下頜,“現在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至於醫藥費總共要多少錢,我到時候會想辦法還給你。”
“我說過只有基本的掛號費。”韋樞拿了桌上的蘋果起來啃。
“你看看這是什麼?”汪恩典指著四周的裝置,“三十寸的電漿電視,容量超大的雙門冰箱,每天無限量供應五樣時鮮水果,浴室裡又有按摩大浴缸……”
說穿了,住在這兒簡直就像住在五星級飯店裡。
“這裡有按摩大浴缸?”韋樞邊插嘴邊衝過去開啟浴室的門,然後探頭往裡面瞧,接著他以一副有什麼大發現的表情對她說:“還真的有耶,等一下我們要不要一起用看看?”
一個柔軟的枕頭從他正前方飛來。
汪恩典按捺著脾氣質問:“這種單人病房居然只收基本的掛號費?你當我是白痴啊!”
“那是因為你長得可愛,所以院方特別大優待,不信你請院長來問看看。”韋樞是天生的交際好手,在他吃過她幾次癟之後,他便自行研究出一套如何與她相處的方法,而嬉皮笑臉中的那個“皮”——就是此套方法的精髓所在。
“你說的這個理由誰都不會信。”汪恩典握緊粉拳。
“是嗎?我還以為這個理由很充分呢!”韋樞又在“皮”了,“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好了。其實剛好我有朋友的朋友在這裡當醫生,由於他的關係,所以我們才能以這麼實惠的價格住在這裡。”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應該欠這個人情。”汪恩典沒注意到,她在不知不覺中已把他視為一體,而且還用了“我們”這兩個字。
總之她還是執意要回家。
韋樞實在拿她沒轍,只好擺出苦情姿態,來個軟硬兼施,“唉……你就算不替自己的身體狀況想,你起碼也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嘛!”
又來了。他每次都愛說這種似是而非、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你的心情?”汪恩典嗤之以鼻,“笑話!就算我出院,你還是可以來這裡和美麗的護士小姐們打情罵俏呀!”
其實她心裡是很感激他為她所做的這一切,但是她今天的肝火就是特別旺,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韋樞他一下子就聽出端倪了,“哦——原來你在吃醋啊!”韋樞樂得想放搖滾樂來跳舞。
“誰、誰、誰在吃醋呀?”汪恩典頓時臉紅得彷彿又發了高燒,講起話來還有嚴重的結巴。
“早說嘛!”韋樞滿面春風,“如果我知道你會這麼介意,那我就絕對不會和她們說上一句話;不,連半個字也不會說。”
“我都說了我不是在吃醋,你少臭美!”汪恩典羞憤得想掐住他的脖子。
“臭美?!我是知道我很美啦,但是臭……”韋樞拉起自己衣服的領口聞聞,又抬手聞聞自己的腋下。“不會呀,我出門前還用沐浴乳洗過澡,不然你聞看看,味道還挺香的呢!”他把身子湊上前去讓她聞。
“誰要聞你的味道!”汪恩典又氣又羞地推開他,“走開啦你!”
不過她人還沒推開,眼前卻突然一黑,身體也跟著軟下去。
“汪汪!”好在韋樞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接住,她這才沒摔在地上。
他小心地把她安頓在床上,摸摸她的額頭,發現她還沒退燒。
“你的身體狀況還這麼差,何必逞強?”韋樞焦慮地握著她的手。
汪恩典沒有抵抗,事實上她現在也沒有力氣抵抗了。
“我沒事……我要……出院。”發燒感冒也好,疲勞過度或營養不良也罷,這些都不算什麼,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