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的機緣,就是指這個。孟先生雖去,留下的卻是改變我們一生的寶物。不管他之前的預言是當真卜卦得來,還是信口一說,都是我們的大恩人。因為我們大禮拜別了孟先生,分了築基丹,各自築基。”
“我們三個早就在練氣巔峰卡死多年,真氣打磨多遍,只差築基丹就能嘗試衝擊築基期。得到三顆築基丹,就分別嘗試。這一嘗試,三個人都成功了。”
“這一成功,卻是不同尋常。雖然都得到了築基丹,可是築基艱難,我們三個的資質都不過一般而已。每人只有一個築基丹,按照機率,三個人裡面成功一個就不錯了。可是居然三人同時成功,這是一百次裡面也未必有一次的事情,說明什麼?”
江鼎道:“天命所歸。”
甄元誠道:“說來慚愧,我們也這麼想。再聯想到孟先生生前那番話,我們心中都充滿了自信,看來我兄弟三人,天生就是要成大事的。”
“我們三人本來決定,一旦築基就離開崇府,闖蕩天涯,再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但回到崇府之後,就被崇兄發現了。”
江鼎本想說:“他阻攔你們?”但轉念一想,倘若發生過不愉快,甄元誠便不會叫他“崇兄”了,便道:“他挽留你們?”
甄元誠點頭,道:“崇兄盛情挽留,一直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錯過了我們三個人才,希望再補救,讓他多盡心意。當時我們就想,這些年多虧他照顧,衣食無憂。至於道心消磨,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怪他不得。若是一旦築基便離開,未免有些不夠意思,便答應他作為客卿再留下三年。”
“不過這三年,對我們的約束力便小的多了。除非大事,不然我們不出手,平時也儘可以幹自己的事。不但我們三個對崇府自由,就是自家兄弟,也不再一起行動,常常單獨出去遊歷。畢竟成了築基修士,就有了自保之力,獨來獨往,不怕危險。”
“三年中,崇兄和我們關係越發親近,他出手大方,又肯折節下交,誠意到了十分。有時我們自家兄弟,都做不到他這個地步。可惜我們出身不同,志向不同,終究不是一路人,不然或許三兄弟變成四兄弟也說不定。”
江鼎明明知道崇清博和甄元誠的關係並沒破裂,聽他這句話,總覺得也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在裡面。
甄元誠道:“平時遊歷,我和二哥最多,大哥喜歡獨自居家。不過有一日,大哥突然神秘的跟我們說:‘我得了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我們當然又驚又喜,問他詳情。他說道他無意中救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肯給他一個考驗,透過了就可以當他的弟子。他又說他要成了那位高人的弟子,回頭就引薦我們也入門。我說引薦入門是其次,機緣要抓好。那考驗若用得上咱們兄弟處,千萬不要客氣。大哥說不用,然而就啟程離開。這一離開,就到了現在。”
江鼎聽他的口氣,似乎現在還不知道陸天舒在寶玄派,想他在道觀才第一次見到江雪濤,那麼一直不知道陸天舒也是正常。
甄元誠道:“大哥走了之後,便剩下我和二哥。我們兩個不再分頭行動,而是一起遊歷,出生入死,經歷各種險情,也非一日。在各種經歷中,我們的修為步步前進,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築基中期。”
“因為一向順利,我們膽子也越來越大。常常去一些生死絕地尋求機緣。終於有一日,進入一處秘境探險,在秘境中遇到了一處空間裂縫,二哥被吸了進去,生死不知。”
“我險死還生之後,發現自己又成了一個人。大哥走了,二哥沒了,只覺得滄海桑田,人事難知。那時消沉了一段時間,虧了崇兄一直勸慰我,還送我寧心玉佩鎮壓心魔,這才安穩的度過了這一道心結。崇兄待我是有再造之恩的。”
“就這麼一晃,過了十來年的時間。我把過去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