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三人,都有氣運在身。現在看來,至少有金丹之份。’”
江鼎忍不住道:“好眼力啊。”
甄元誠道:“是啊,現在有些應驗,不過當時聽來,像是夢話。二哥大笑說道:‘金丹?我們築基找不到門路,你說金丹?你是來騙錢的麼?可惜找錯了人,我們是三個窮光蛋。’孟先生道:‘你別笑,三個裡面氣運最好的就是你。不過業力最大的也是你。’”
“二哥被他說得有點愣了,孟先生道:‘你的運數黑白糾纏,白氣是龍氣,黑氣是煞氣。你有大機緣,也有大劫難。能過劫難,別說金丹,元嬰,再往上也有可能。不過劫難,不但你,你的家人朋友,還有你這兩個兄弟,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他說我們沒有好下場,本來是讓人生氣的,但當時我們都被他的話鎮住了。二哥道:‘什麼機緣?什麼劫難?’他說:‘天機不可洩露。’”
江鼎本也聽著,這是忍不住道:“有點氣人啊。”
甄元誠道:“我當時氣道:‘你是來耍我們的麼?’他笑道:‘別急啊,大機緣我不能說,小機緣可以說。你們剛剛說離開崇府,很好,這個小破廟裡本來不養大神。還是出去的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還要再等三年,三年之後,此地有一場機緣給你們,那是你們命運的轉折。若是錯過了,可就後悔莫及了。’說罷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其實主要還是不信。但就算現在走了,也是前途未卜,不如留下來等三年。”
江鼎問道:“那麼三年之後,果然有大事發生了麼?”
甄元誠道:“有的。”
江鼎道:“那麼是……”
甄元誠輕嘆一聲,道:“他死了。”
江鼎“啊?”了一聲,甄元誠道:“你也覺得奇怪?可想而知我們的心情。自從他那天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我們不管信不信,總覺得他不一般。之後他再沒找過我們說話,我們卻時常觀察他。之前覺得他如何瘋癲的表現,在我們眼中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隨便說一句話,我們便覺得可能含有深意——所以你能理解我們觀察著,他突然死了的時候,我們的感受。”
江鼎想象了一下,有些想笑,但緊接著覺得,這畢竟是有人去世,縱是故事,也不該視為笑談,道:“可知一二。”
甄元誠道:“得知他無疾而終,以練氣中期的修為坐化,我們都覺得被他騙了。白白浪費了三年光陰。煉氣期的壽數不長,時間耽誤不起。雖然有些惱火,但孟先生無親無故,去世也沒人收屍,遺物都沒個整理的人,我們心想反正都這樣了,不妨給他收過屍首再離開。”
江鼎讚道:“三位都是仁人。”
甄元誠道:“也不算仁義,我們自己知道,也是想看看他的遺物,研究研究他在搞什麼鬼。他的遺物不多,我們整理出來之後,發現了一封信,留給我們的。信上說,希望我們把他火化之後,安葬在他選定的墓地。”
“那地方離著崇府不遠,我們想送佛送到西,便把他火化之後帶過去。在那裡,發現了他留下的一個匣子。”
江鼎道:“這就是機緣了?裡面是什麼?”
甄元誠道:“三顆築基丹。”
江鼎也不由驚歎,這手筆可不小。對大宗門來說,築基丹不算什麼,甚至資質好的弟子,不用築基丹也能築基。但對俗世的修士,尤其是散修來說,築基丹價值連城。沒有築基丹,一輩子困死煉氣期,與凡人同樣百年歲月,同歸黃土。有了築基丹,或能一躍築基,從此仙凡兩隔,說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可以說,築基丹就是開啟真正仙門的鑰匙,散修為之拼命,一點兒也不奇怪。
甄元誠嘆道:“此時我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