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和才華要勾引我這樣的年輕女子很容易,但我不相信,我跟楊官的感情憑藉惠喜的一面之詞就能動搖他的心。
“我不信你。”果然,楊官真的不相信她。
“娘是給了她財務的,那日東方先生就是去我們家接她的……她跟你一起走,不過是為了你帶走的那些東西……”惠喜不死心的繼續勸說:“你難道真就那麼不信我嗎?我又何時騙過你?”
惠喜的眼裡盛著濃濃的悽哀,任誰看了都不禁相信她的真心。
“我也有了你的孩子……”
楊官似乎有些動搖了,但任回頭瞧著另一個豬籠裡的我,我已經睡著了,楊官的眼也微微倦飴……他竟然慢慢的如我一般,睡著了?!
這是怎麼回事?惠喜的那些話我為什麼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彷彿那些話就是從我口中說出去的一樣?巨大的恐懼和驚訝向我襲來,心中的怒意翻滾如滔滔江水,我死的果然另有蹊蹺,楊官並沒有臨時丟下我一人,都是他們欺騙她……為什麼?為什麼?
“噗——”我忍不住喉頭的甜腥,吐出一口鮮血。“惠喜,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楊官關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迷惑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楊官焦急蒼白到沒有絲毫血色的臉,正萬分擔憂的關切注視我。
一切在瞬間又恢復平靜,河裡的流水拍擊出規律的旋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為什麼?為什麼我能擁有惠喜的記憶?
“惠喜……你沒事吧?”
我扶上手,預備安慰一下楊官卻無能為力,原來我已經癱軟在他的懷抱裡,如此熟悉的懷抱……他沒有辜負我,他沒有辜負過……這是我昏迷前,唯一清醒的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楊家,楊官在一旁守著我,閉著眼睛抓著我的手趴在一旁。我微一動手他就警覺的醒來,見我骨碌碌轉著的眼眸歡喜的問:“你醒了?”
“我醒了。”我虛弱的對和他一笑,有些不明所以。
“你在河邊昏倒了,還……吐了口血。”楊官替我解開心中的疑團,似乎心有餘悸:“你身體有到底有什麼不適?為何從來沒聽你說過?大夫來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你醒了,要不我可怎麼辦……”
在河邊對他的感激和抱歉更甚,卻又對他這樣關心現在的“我”辛酸,我有些憐惜的扶著他的眉毛:“一時不適,不必擔心……”
“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嚇人……”楊官拉著我的手蹭到臉邊:“以後可別這樣嚇我了。”
擒著眼淚答應他,把頭偏向一邊。
“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你睡了再睡。”
“恩。”
我什麼都懶得說,只覺得好累。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我要叫衛子默出來了。
衛子默,蘇碧求見!衛子默,蘇碧求見!衛子默,蘇碧求見!我虔誠的冥唸完三遍,睜眼一看,衛子默這廝居然躺在我身側,溫柔的酒眸裡倒影出我的樣子,我大驚,回頭一看,楊官沒有絲毫疑色,見我轉身還輕輕的替我捏了捏被角。我放下心來,楊官看不到衛子默的。
“看來,他對你很上心啊。看我給你安排的好身份……”衛子默在我殺人的眼光下無趣的禁聲,問我:“叫我出來幹什麼?”
他邊說話邊眨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我,我們的距離近到能碰到彼此的鼻尖,我向外挪了挪,戒備的用屬於我自己的聲音罵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有惠喜的思想?”還吐了一口讓人懷疑的血,我在心裡補上一句,沒敢說出來。
衛子默不屑的看著我,彷彿我是個白痴:“你附在她身上,自然能感覺到她的回憶。除了頭三天。”
怪不得,該死的人妖說話總是說一半,只說要我好好休息三天,可是,我為什麼只能感覺出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