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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罷了,娃娃,今後你可要小心,我老人家之事,你要想探問,小心你的小命。”
周洛忙道:“是,謹遵前輩吩咐。”
那老人家隨也放開了手,但周洛巳痛得滿頭大汗了,卻怕再惹他惱怒,摸也不敢摸一下,他忽然記起梅辛之言,想到梅辛尚且不知老人名號,可見他若不是有難言之隱,躲避什麼仇家,就是他有慘痛的經歷,故而隱姓埋名。
隨又想到老人—張臉這麼怕人,必是早年受人暗算所致,是以越想越覺不差,也明白了他白髮覆臉之故。
那知老人怒火雖息,卻仍厲聲道:“娃娃,我老人家從不以面目示人,你可要記住了,若是你向人道出半句,我馬上宰了你!”
周洛打了個冷顫,忙連聲應是,心下卻想:
“以這老人武功之高,難道還有強過他的敵人?”
老人怒火平息得也快,聲調陡地和柔起來,說道:
“好,只要你聽我的話,準有你的好處。”
他側頭崖邊望了望,周洛知他是望梅辛,也掉頭看時,那梅辛巳不知去了何處。
老人巳迴轉頭來,說道:
“他和你投緣得很,再妙不過,娃娃,你知我來中原做什麼?當真沒事幹麼?”
周洛心道:
“你自是從天山而來,若無事故,自不用萬里跋涉,但我怎知你為了何事而來?”
那老人忽地嘆道:“還不是為了他,唉!只怪我多事。”
周洛知他說的是梅辛,可不敢打岔。老人巳繼續說道:
“你別瞧他天真得很,這大啦,還要撒嬌,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知子莫若父,他爹爹就不傳他一招半式,我一時不明,看不過,又喜他靈慧,偷偷傳了他武功,哪料卻惹來麻煩啦,他煞氣之重真個是古今罕有,等我一發覺他偷下天山,可就急啦,那辛璜不住地埋怨我,他又有事不能離開,我只得隨後追了來。”
周洛聽老人所說的,倒有一半聽梅辛說過,心道:“果然我猜得不錯,他當真為天帝辛璜之子。”隨恍然大悟,他不姓梅,卻將姓作了名。
只聽老人道:“我老人家未履中土,巳二十多年了,老大不願走一遭,難得他和你投緣,晤,只看適才你對他不理睬,哈哈,那娃娃玩皮透頂,從來就不知難過的,你瞧他這陣有多傷心。”
“當真他是為了我不理他,傷心地走開去了麼?”周洛本是惱恨他到極點,心中感動,怒氣也就消了不少,心道:“他調皮刁鑽,連他爹爹和這老人拿他也沒法兒,今晚他雖惡作劇過份了些,但天性使然,其實他並無惡意。”他這麼一想,那心中怒火又消了一半,同時想道:“這位老前輩連聲說妙,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忽聽老人說道:“妙得很,我可找列替身啦!娃娃,今後我將他交給了你,你可要好好管住他,不准他作惡,不然我老人家可不饒你。”
周洛心想:“怎麼這般巧,傳我離門神劍的老人也是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就將黃衣少女交付與我,這位老前輩亦是如此,想他這般刁鑽調皮,他爹爹對他尚且無法,我如何能夠管束得了他?”
忙道:“小子平庸,只怕有負前輩重託。且他調皮是真,若說為惡,想來未必。”
哪知他—言未了,老人忽地喝道:“娃娃,你不願意是不是?”
周洛怕他又怒,又要吃苦頭,忙道:“老前輩請別誤會,我是說小子武功低能,只怕他不聽話時,不能阻止,那時豈不負了前輩重託。”
只見老人點了點頭道:“若是為了這緣故,那好辦得很,娃娃,你記得先前使的那幾招麼?”
周洛陡地眼睛一亮,心裡撲通撲通直跳,這老人自是指適才連奼女金燕也打了的神奇招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