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這支東廠大軍的規模,只怕順天府東廠衙門大半的力量都在其中,彙集了這麼多的東廠廠衛,那個人又怎麼會不在其中呢。
想到此處金玉良不由的朝這支大軍正中,一頂奢華到極致的轎子中看去,這頂巨大的轎子長約兩丈寬有丈餘,雖然此時被橫置在八匹駿馬拉扯的大車上,但是從轎子邊緣橫出的四根巨木就能看出,一旦山路崎嶇馬車難行轎子就會被從大車上卸下。
而如此巨大的轎子沒有個幾十名壯漢決計是無法扛起的。
金玉良悄無聲息的墜在這支東廠大軍的後面,雖然這支大軍行路時派出了數十隊偵騎,但是對於他堂堂良門門主金玉良來說並不算什麼難題。
追蹤的過程中,金玉良也發現了義女金函雅的蹤跡,雖然金函雅神情憔悴了許多,但是看起來卻沒有被毒打摧殘的痕跡,這也讓金玉良放心了許多。
又在後面悄悄跟了一陣,這支東廠的大軍終於選擇了在一塊開闊處紮營,金函雅被幾名廠衛從囚車上押入一定行軍帳篷之中。
夜幕終於降臨,金玉良的眼光卻彷彿穿越了層層的夜色落在了行軍大營正中的一頂巨大的帳篷上。
許久之後才身形一動,從潛藏的地方如利箭一般射出。
若是蕭遙在場的話,就會發現金玉良的輕功雖然仍是踏雪功的範疇,但是輾轉之間其實已經可以說是超脫了踏雪。
就見金玉良身如鬼魅,輕巧的猶如閒庭信步一般越過行軍大營外圍的木柵欄,落地的時候別說聲音,甚至連塵土都沒有激起。
東廠行軍大營,不同於尋常的兵卒大營,在東廠行軍大營之中來往的都是身懷武藝的東廠廠衛,這些廠衛任何一個放到江湖上都算的上一名好手。
而當這些好手被用軍隊的方式訓練之後,所產生的變化更是可怕。
整個行軍大營中,足足有三十六隊廠衛往來巡邏,每隊都有不下十名廠衛高手,巡弋的時候更是似乎暗合某種奇異的陣勢。
三十六隊人在營地間巡弋,幾乎每時每刻營地的任何角落都在這些廠衛的感知之內,功夫稍差的人只要從遠處稍稍看一眼這些廠衛的陣勢便會熄了闖陣的心思。
毫不客氣的說,即便比起皇宮的守備,這裡也絲毫不弱,甚至還要強上許多,若不是情非得已義女金函雅危在旦夕,遇到這樣子的陣勢金玉良也要望而卻步。
但此時卻由不得金玉良選擇,他只有今天一晚的時間,無論成與不成,他都必須要趕回江南福州,將東廠大軍的訊息告訴好友谷有道。
他可以從開元寺的行動中抽身,是因為他相信有徒兒張翼德和蕭遙兩人在,即便沒有他金玉良,要救出那張居正之子張敬修也絕非難事。
但是這東廠的大軍的動向,若是不能儘快轉告給谷有道知曉,那麼彙集在江南一帶的各路英雄,怕是不久就要有滅頂之災。
而另一邊,若是不能將義女金函雅從這東廠行營中救出,等到他再次從江南迴轉時,自己的這個義女未必還能留下姓名。
金函雅是金玉良從小收養的孤女,這麼多年來金玉良早已經將她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若是可以他是寧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金函雅的性命的。
一隊在大營中巡弋的廠衛正在巡邏,走在最後的那名廠衛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威風,扭頭向後看去時,卻看見身後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奇怪的搖了搖頭,繼續跟在隊伍的後面。
距離這對廠衛不遠處正是大營中用作警戒的木塔,木塔下面視線難及的陰影處,金玉良猶如一隻巨大的蝙蝠般倒掛在下面,目送那對廠衛離去。
按照這營地的規模,大營中駐紮著的東廠部隊應該人數在四千人上下,而為了守衛這四千人上下的大營,卻呼叫了四百多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