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寶德福的醬鴨舌呢。駙馬爺這會兒就給買來了。喲,還有正宗的梨花露和梨花白。這下連老太爺也不知會樂成什麼樣子了。”
這裡不是打聽事情的地方,高進笑道:“您別眼饞。您和周媽媽也有份。是三年釀的梨花春,五斤一罈的那種,還有一大包王記雞爪,全擱車上了。長安回頭就給您送屋裡去。嘿嘿,您和周媽媽也好好的喝一杯。”
周忠聞言,眼裡泛起點點晶瑩,不住的點頭說好。
高進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後院的正房。
周媽媽在門廊下扶著朱漆廊柱,翹首盼望。遠遠的見高進的身影出現在垂花門門口,她欣喜的掀簾進屋:“老太爺,老夫人,駙馬爺已經到了院門口了。”
“啊,這孩子怎麼衣服也不換,徑直過來了?翠兒,快扶我下炕。”林夫人裝扮一新,背後墊著一個的青竹靠枕,神采奕奕的靠坐在炕沿上,聞言,掀了身上的掙扎著要站起來。
坐在西窗下看書的高成不滿的轉過頭來哼哼:“不就是孩子回家一趟嗎?看你得瑟成那樣。你就安分的坐著吧,不要為難旁人,小心又……”
不等他說完,林夫人白了他一眼,順從的靠回去,眼睛滴溜一轉,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書卷上,扯起嘴角反唇相譏:“你就裝吧。那書都拿倒了”
包括周媽媽在內的所有丫頭婆子全掩嘴吃吃低笑。反正她們都不識字,老夫人說是拿倒了那肯定是拿倒了。
高成老臉一紅,也不定睛細看,慌忙把書卷掉過來,掩嘴輕咳。
不料,林夫人撲哧大笑,指著他笑得花枝亂顫:“這回是真拿倒了。哈哈……哎喲”剛剛才洋洋得意的臉上立馬現出痛苦的表情,旋即用帕子掩了臉。
紅果果的逗你玩啊
高成顧不得惱她,扔了書卷,箭步上前俯身問道:“怎麼了?”
周媽媽等人斂了笑,盡數圍了過來。
“光顧著笑了,這腰上走岔了氣。”林夫人扯下臉上的帕子,一把將他拖到炕沿上坐好,一雙眸子流光溢彩,“兒子是個心思細膩的。她難得回來一次,你坐得那麼遠做甚?讓她見了,還不知道會瞎擔心什麼呢。”
“你呀,哪來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剎那間,高成老臉躁得通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去旁邊坐下。
他這才反應過來,老婆剛剛急著下炕,不是想去迎接兒子,而是想和他一道坐在西窗下,在兒子面前秀一秀恩愛,好讓兒子放心。
於是,高進一進門,便看到老爹老孃隔著大紅雕漆炕幾,一齊坐在火炕上。屋子裡所有的人臉上皆流淌著發自內心的微笑,用亮晶晶的眸子一齊瞅著她。就連高成筒子,也象是擦了胭脂一般,雙頰泛著淡淡的桃紅。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進不動聲色的給他們倆請了安,暗地裡琢磨著呆會兒該如何套話。
周忠象獻寶一樣的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兒擺在炕几上,笑道:“老太爺,老夫人,這是駙馬爺特意帶回來的禮物。連老奴也跟著沾了光。”
高成挑眉看了高進一眼,準確無誤的拿起那壇梨花白,捋須輕笑:“哦,是梨花坳的梨花白吧?唔,好久沒嘗過了。只可惜少了寶德福的醬鴨舌……”
林夫人招高進坐到自己身邊,衝她老爹翻了個大白眼,嗔笑道:“還好進哥兒這眼睛隨我,眼神特好。不象某些人,那兩眼睛就是兩燈籠。”
高成愕然的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標有“寶德福”字樣的大紅紙包上,啞然失笑:“我哪裡知道他們換了紅紙。記得以前那紙是醬黃色的。”
林夫人笑了:“你那還是寶德福剛開張那會兒的事呢。十年前,人家就全換成紅紙了。”又扭過頭來對高進揭露了一樁陳年舊事。
她剛嫁進侯府那會兒,高成胃口不好。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