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老夫今晚將在一品香擺個飯局,邀三兩同僚品酒呤詩。不知三駙馬能否賞個臉,大駕光臨?”說完,眼睛往大殿內瞄了瞄。
高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七八位大臣群星拱月般的圍在曹家倆兄弟身旁,一個個笑得象朵太陽菊一樣。
嘿嘿,真正請客的人應該是那兩位才對,王侍郎只不過是個託而已。
打蛇要打七寸腦海裡劃過一道流星,高進突然冒出一個主意,便欣然答應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王侍郎乘人不備,悄悄的朝曹家兄弟送去一個大功告成的媚眼。而後者當即雙雙還了他一道讚許的秋波。
兵部衙門的西廂房某耳房內,肖義和搓著雙手,不安的踱來踱去,時不時的瞅一眼高進辦公室的黑油松木門。唉,江守義昨晚去了三公主府,徹夜未歸,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喀吱喀吱”的聲音。不用看,他也聽得出來,那是高進在雪地上行走的腳步聲。她終於蹲完馬步了。
他抱起桌上的那疊帳冊急巴巴的迎了出去:“大人”
“進屋說話。”高進累得大汗淋漓,推開門,徑直走到書案前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涼白開跟冰鎮過的一樣,滋啦一聲音流過五臟六腑,爽她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把自己舒舒服服的扔進圈椅裡,她愜意的說道:“江守義昨晚留宿在公主府裡。這會兒也不知道他離開了沒有,你要是有空,幫我回府去看看。”
肖義和聞言,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了,把那一大摞帳本放在書案上,憨笑道:“前面下官請了兩天假,手裡落了一大堆文書還沒整理。這是今天馬場剛送過來的日誌,請大人過目。”說罷,鑽進耳房,安心安意的整理文書。直到下班之前,都沒有再到高進面前晃悠過一次。
把手裡的流水帳處理完後,高進先跟門房打了聲招呼,說家中有事,提前下了班;然後讓老張繞道北門,把馬車停在刑部衙門旁邊一家茶樓前,交給長安一個信封,吩咐他一定要親手交到劉旭的手裡。
長安不是頭次辦這種差事,不出兩刻鐘就從別一條衚衕裡繞了回來。
“駙馬爺,醬鴨舌買來了,是寶德福剛剛出鍋的。”他大搖大擺的跳上車,把手裡的寫著“寶德福”標誌的大紅紙包遞進車裡,悄聲說道,“劉大人說讓您放心去赴宴,他自會安排好人選。”
“不錯,再去梨花坳。”高進接過來,咧嘴笑道,“老夫人最喜歡就著那家的梨花露吃這鴨舌了。我們今天中午回家蹭飯。”這都近半個月了,她還沒回府探望過父母呢。況且,有些事她得先跟家裡透個底才行,不然接下來的事肯定會嚇壞他們老兩口滴。
“好咧”長安不禁歡呼,告訴老張先去西郊曾家村的梨花坳酒鋪打酒,然後再回忠勇侯府。
半個時辰後,高進就到了忠勇侯府。
見她從車裡鑽出來,門房的小廝們盡數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駙馬爺回家了。”歡快的請安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還沒進門呢,家的氣味就撲面而來。高進心情大好,吩咐長安掏銀子賞人。
一時間,寂靜的侯府大門前歡聲笑語響成一片。
“駙馬爺,老太爺和老夫人在正房等您呢。”周忠提著袍角,興沖沖的急忙從偏門跑了出來。
這才幾日不見,他的兩鬢就白了大半,臉上赫然多了幾條皺紋。人也清瘦了不少,先前很合身的青布棉袍寬寬鬆鬆的掛在身上。
“忠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高進一手提著一雙用紅絲線拴著的黑陶酒罈,一手抱著那包醬鴨舌,站在大門前的青石臺階下,心中咯登作響。難道是虎子出了什麼事?
周忠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笑逐顏開:“呵呵,老夫人剛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