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有……關係。
“朋友?”
“不是。”
“鄰居?”
“差得遠。”隔了半個城市。
差得遠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她住在哪裡?“你是偷窺狂?!”
“我……”他很想大吼,可是心虛。“我不是偷窺狂。”
大約在七、八年前,他在一場爭地盤的械鬥中捱了幾刀,血流不止的躺在公園的樹叢裡休息,準備等體力回覆後再回刑風幫覆命。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他八成是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一陣清亮的歌聲喚醒他的神智,晨起的鳥兒似在應和地啼叫不已。
揹著光,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沐浴在晨光中,悅耳的歌聲和臉上淺淺的笑靨,他彷佛看見天使在曙光中拍動著翅膀朝他微笑,將生命中的美好注入他貧瘠的黑暗世界。
那一刻,他心動了。
她並未看見他,那時她一邊哼著歌一邊寫生,午餐是一塊三明治和盒裝蜜豆奶,從早上一直到下午五點才離開,也帶走他的陽光。
記得她畫的是公園一景,不過他必須公正地說她沒有繪畫的天份,一棵綠色的榕樹被畫成紫藍色的柏杉,而大半天睡在樹蔭底下一動也不動的老黃狗,在她的畫紙上是一隻肥壯的碩貓。
看著她離去,他心中突地升起一種異樣的感受,直讓他想追上前,但是未處理的傷口疼得他寸步難移,只好放棄去追問她姓名,又不知過了多久後,才能勉強起身,蹣跚地走到電話亭請人來接他。
憑著一點點記憶,他找到她就讀的學校,像個青春期的小男生躲在停放在校門口附近的汽車裡偷看她上下學,始終不敢上前去打個招呼。
那時她念高二,然後升高三考上大學,他是暗夜中的遊魂,只能在一旁嘆息,兩人的世界相差太遠了,他不能自私地將她扯進他汙濁的環境。
那幾年是他最放蕩的時光,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同時擁有十來個自動送上門的溫床女伴,想藉溫熱的女體來忘卻她的身影。
可笑的是他要的女人越多,心反而越空虛,而渴望她的慾望益發強烈,在無法壓抑下,他甚至背地裡打傷了和她正在交往的學長,恐嚇他不得靠近她一公里之內,否則要他死於非命。
她可能會覺得莫名其妙,為何男友會突然休學出國,連一句再見都來不及留。
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因為在她有一點點好感產生之前,他會先剷除那個對她有追求念頭的男孩。
他是偷窺狂,但他不會在她面前承認。
“我修過四年心理學,你的表情正說著——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臉壞人相。
夏維森微哂,“換掉你的修女服,它在你身上礙眼極了。”
“上帝的權威不可侵犯,身為修女就該穿著樸素。”雖然她懷念背心裙和短褲。
“你不是修女。”他氣惱的一咆,窗戶微微的搖震一下。
“我是。”左芊芊刻意拉出袍子下的十字架,挑釁而略帶傭懶的說了句“阿門”。
他快被她的舉動氣得半死。“我已經同意要樂捐,你最好給我換下這身喪服。”
“喪服?!”眼盲的混蛋。左芊芊被他挑起一絲火氣,手心緊握著十字架以免朝他揮出一巴掌。
黑不代表死亡。
“拜託,小氣鬼,一百塊還買不起半尺布,你別笑死人好不好。”朱黛妮不知死活的嘲諷了句,他敢說她可不敢聽。
夏維森眼中冷意一現,“滾一邊去,煩死人的修女麻雀。”
“芊芊姐……呃,瑪麗亞姐妹,你瞧他像不像我說的野蠻人,居然說我們是麻雀。”新仇舊恨一併算,放把火值得寬恕。
“我指的是你與她無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