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人呢,表情和善的左芊芊笑得像個聖母,可是她的舉動足以讓她死一千次。
半瓶的礦泉水直接倒在夏大總經理頭上。
“喔!我的天呀!她死定了。”慘不忍睹,黃人璋掩面從指縫偷覦。
出人意料之外,一臉水的壞脾氣男子居然沒發飆,只是抹抹臉,大步地拉過向上帝借膽的修女,靜默不語的瞧著午夜夢迴中熟悉的臉孔,不敢置信她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可是令人氣結的,是她竟身著一身醜陋的修女服。
“先生,目不轉睛注視一位神的女兒是件無禮的事,我原諒你的造次。”可惜她沒穿高跟鞋,不然就有了人肉腳墊。
“該死的,你幾時入教我怎麼不清楚?你根本不是教徒!”夏維森低咒的抓牢左芊芊纖細的肩頭。
粗魯的傢伙。“先生,你要練鐵爪功嗎?我相信我很脆弱。”
“要命。”鬆開手,他有些無措地爬爬前額的發,剋制住自己不去察看她肩頭有無他失控留下的痕跡。
“先生,你有咒罵人的習慣,需要上教堂懺悔。”最好來道急雷正中他腦殼。
“夏維森。”一聲聲的“先生”真刺耳,她冷靜得像個……修女。
該死、該死,到底是哪裡出錯?她應該舒舒服服賴著兄嫂養,怎麼成為一個滿口上帝的修女,太荒唐了。
“你就是瑪麗安姐妹口中的摳門大師,無禮、放肆的冷血水蛭?”她側過頭一睨此刻正怒瞪小氣毛牛的朱黛妮。
低低的笑聲在夏維森的冷視之下硬生生吞日去,眾人憋得變形的五官頓時擠成一團。
“脫下來。”
脫……“夏總經理,你對修女有特殊性癖好嗎?要不要我借你一套修女袍自娛?”
黃人璋悶聲地躲在葛憂城身後偷笑,這位修女非常有意思,用詞遣句字字精練,感覺上就像上了法庭,面對正義感十足的女律師。
可是她是一位修女,言談中相當不馴,一點也不符合神職人員的形象。
不過,耐人尋味的是老二對她過度在意的表現,兩人之間必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小插曲,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結局。
老大肯定知情,瞧他氣定神閒不插一語,任由老二“欺負”修女還回帶微笑,根本是黃鼠狼嘴瞼,安靜地撿現成的熱鬧看。
夏維森氣惱地握緊雙拳在左芊芊面前揮動,“你不適合穿修女服。”
“修道院經費不足,如果夏先生願意捐一筆善款,我會建議院長請名設計師設計院服。”她一樣不喜歡寬大的袍子,雖然很通風。
“要多少?”只要能讓她脫掉那一身修女服,再多的錢他都願意付。
“一……”她比出一根手指。
“一百塊,簡單。”他當場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讓其它人看了差點掉出眼珠子。
以一個吝嗇出名的人而言,他的舉動叫在場的兄弟錯愕不已,闔不攏的下巴幾乎垂在胸前,無法置信他的“大方”,居然割捨得下可說和他的肉等重的一百塊錢。
可是看在左芊芊和朱黛妮眼中,卻是一種打發乞丐的羞辱行為,一個大企業的上位者竟然好意思拿張比衛生紙還薄的鈔票丟人現眼,兩人心裡的憤怒不可言喻。
“瑪麗亞姐妹,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惡,一百塊也拿得出手。”明顯的鄙夷浮現在朱黛妮臉上。
“你叫她什麼?”不耐煩的夏維森對閒雜人等沒什麼耐心。
“瑪麗亞姐妹,怎樣,你又想叫人把我們轟出去嗎?”朱黛妮手叉起腰,一副太妹的模樣。
“她不叫瑪麗亞,她是……”他眼神複雜地閃過一絲惱意。
若有所思的左芊芊顰眉一問:“我們有親戚關係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