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能進去麼?”女子問蟬娘。
“自然可以,請。”蟬娘側了身。
“多謝姑娘。”女子曲了膝謝了蟬娘。
進了屋裡,女子環視了屋裡,驚奇問道:
“姑娘原是開了店鋪?我見門外無匾,還以為姑娘這處是一住處。”
蟬娘引著她上了座。
“正準備著,所以匾還未準備妥當。”
女子將抱著的物什放在椅旁的小几上,
“此番貿貿然打擾姑娘實是無禮至極,還望姑娘受白薇一禮。”
白薇說完便行了個賠禮,蟬娘連忙起身,側身受了她半個禮。
“白薇姑娘喚我蟬娘便可。”
白薇頷首點了點頭,“喚我白薇即可。”
蟬娘應了好,淺淺一笑。
白薇端起手邊的茶,輕酌了口,
“至苦清茶,果為好茶。”
蟬娘只謙虛應著哪裡哪裡。
白薇將茶放回小几上,開口便道:“此番拜訪時希望蟬娘能替我保管一物,”白薇將手放在蒙著黑布的物什上,覆在道,
“此舉蟬娘許會覺得十分荒唐,但還請蟬娘能夠應允白薇。”
蟬娘只是瞥了那物什一眼,對白薇道:
“你我皆是第一次相見,你如何能信的過我?”
白薇不在意的拍了拍那物什,
“因為,我見你的第一眼便知你並非凡人,”白薇頓了頓,看了蟬娘一眼,蟬娘隱在袖裡的柔夷已作了捏訣狀。
“不過,蟬娘不必擔憂我的意圖,我只是希望蟬娘能替我保管它而已。”白薇拍了拍那物什。
“哦?白薇如此說法,便是肯定我會幫你?”蟬娘整理了袖子,袖裡的柔夷也放鬆恢復常態。
白薇略驕傲的勾了嘴角,“自然。蟬娘並非凡人卻作凡人一般隱於凡塵,想必是尋人,或者等人。故,我難道不該信你麼?”
蟬娘忍不住笑出了聲,“白薇果真是聰慧女子,但,你知我非人,那麼,殺了你,不若碾死螻蟻一般容易麼、”
白薇看蟬娘語含殺氣,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白薇止了笑,“明人不說暗話,你呆在這裡,卻從未出現命案,說明你不殺人,抑或是你殺不了人,所以,我會有危險麼?呵呵--”
蟬娘聽她一番言辭,終於完全放下了戒心。“看來,你已經調查過我了,而非是貿然上門。好,我替你保管。”
白薇也笑了笑,將黑布解了開來,露出了物什的真實樣貌,黑布蒙著的物什,原是一個木匣,匣子上雕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極為妖嬈神秘。匣子上只有一個小孔,周身沒有一絲分開的痕跡,只有細看時才能勉強看清那一條橫線。
蟬娘不禁感嘆這木匣的精巧細膩。
白薇笑了笑,“這匣子,是我與宴郎的定情信物,這匣子,也是他雕的。”
蟬娘抬頭看她,“令夫君手巧的緊,白薇真是有福氣。”
白薇聽蟬娘說完,眸眼不復初始的明亮,黯淡了下來。
“夫君他,已經歿了。他本是一個遊醫,所以手巧。”
蟬娘輕聲向她道了歉,她只是搖搖頭說無礙。
“等我大限將至時,會來取它。”
“好。”
“你想聽我和宴郎的故事麼?”
白薇問蟬娘。
“想。”
“那是幾年前了,我正是豆蔻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
☆、棺娘三
星子暗沉,樹影幢幢。點滴的綠光泛著慎人的芒。——那是幾隻垂涎著活物的狼。
白薇兀自撥著土,不予理會。匕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