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製的物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白薇停了動作,起身。四周零星的狼見她站了起來,都一齊退了一步。
白薇走向那隻死狼身邊,那是一隻血肉模糊的狼,胸腹部仍在流血。
白薇將狼倒提起來,狼血滴滴答答滴到了地上。約盞茶時間,狼已變得有些僵硬,也不再滴血。
白薇將狼往地上一放,徑自坐在狼旁邊,用匕首剝起了狼皮。周圍的狼有些怯懦的後退了幾步。一隻狼突然長嚎一聲,周圍的狼便一齊的後退,直至消失不見。
白薇仍舊執著於剝皮,目不轉睛。
“你可以出來了”白薇剝著狼皮,開口道。
樹上下來一個女子,
“棺娘,嗅覺見長啊”女子走向白薇,身上的銀玲互相碰撞,叮叮作響。
“玲煞隱匿偷聽的功夫,也是長進了不少。”白薇剝皮的手已染滿了狼血。
“世說棺娘手可生花,接膚續骨,鈴煞此番是請棺娘續一骨。”
“代價你知道?”白薇將狼皮完全剝離了下來,用狼毛擦著手上的血。
“誰的命?”鈴煞問。
“京城巡撫,王洲”白薇起身。面對鈴煞道。
“那可是朝廷命官,我未免虧了些。”鈴煞手撫著腕上的鈴鐺。“叮呤——”
寂靜的夜裡,鈴鐺清脆的響聲極為清晰。
“續骨不是個簡單事。”白薇將剛埋於土裡的另個匕首一按,使它插-進了土裡的木頭裡。
“成交”鈴煞說完,便跳上樹杈,離開了。
白薇看了眼埋著匕首的地方,拿起狼皮,離了此地。
次日。
天已有些亮光,
白薇起身著了衣,提著籃子出了門。
“誒,街尾那裡開了個棺材鋪呢”
“開就開了,棺材鋪咋了?以後別走那門口不就好了。”
“你知道什麼,那棺材鋪的掌櫃的,是一個姑娘家呢”
“姑娘家開棺材鋪?林家嬸子,你誆我呢?”
“好好的我騙你幹啥,是真的,一挺俊的姑娘,我都看見了。”
“那可真是奇聞了,說不定那姑娘是個災星,不然怎麼會開棺材鋪,你說呢林家嬸子?”
“我也覺得是的,唉,可憐了那年紀輕輕的。”
白薇撿好了菜,付了錢。路過那兩個婦人身邊時,喚作林家嬸子的婦人還看了白薇一眼,見白薇也在看她,便衝白薇笑笑。白薇也向她頜首,勾了勾唇。
林家嬸子看著白薇背影隱在人群裡,才對身旁的婦人道:
“瞧見那個姑娘沒,多俊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林家嬸子身旁的婦人略尖利的笑笑,
“林家嬸子,你還當你多見多識廣呢,誰家姑娘都認識?就算你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也不可能嫁給你家那醜兒子啊”
林家嬸子看她刁鑽的嘴角,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兒子再醜也比你家那花天酒地的蠢貨好”
“你說什麼?”
“我說你兒子是蠢貨,怎麼了?”
“你,我打死你我……”
市集上每日清晨都會上演的一幕好戲,又開始了。
白薇回了屋。
將籃子隨手放在了廳裡的棺材上,便去了後間。
那裡,有一個人等她多時。
作者有話要說:
☆、棺娘四
白薇進了裡間,一位男子正坐桌前。
“棺娘。”男子見白薇進來,向她頷首,示意白薇坐下。白薇剛一坐定,男子便將袖中書信拿了出來。
“這是京官劉成峎的罪狀書,你看看。”他將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