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非常有氣勢……
梅軒宇跟著彭近知的腳步走的也非常快,不過還顧得回頭看一眼,轉回頭來就說:“坦坦他們還沒進去呢。”
彭近知既沒出聲,又沒回頭桕。
梅軒宇也就不敢再多話了。
等他們走到車廂門口,距離火車開動已經僅有兩分鐘。站臺上除了他們,就只有零星幾個急速奔跑的快要遲到的乘客些。
彭近知走進車廂之前,雖然沒有站下,還是轉過臉去看了看因坦所在的位置——他們果然還沒有走。距離這麼遠,因坦的身形看上去還是那麼挺拔,真是出眾……他身邊的那個較小的女子,靜靜而立。
彭近知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做停留,走進了車廂。
他們的座位在車廂的前半部。彭近知走過去,坐到靠窗的座位上。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彭因坦和索鎖,他默默點了點頭,轉臉跟梅軒宇說:“準備下,我們開個會。”
他把座位上的小隔板放下,公事包就擱在上面。梅軒宇悄悄把衛士從後面遞過來的紙袋放到他手邊。他掃一眼,知道這是剛剛在車站小店裡買的那兩套明信片。
這是很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沒想到因此有段意外的相遇。
他眉頭皺了皺。
梅軒宇看看他神色,坐下來,試探著說:“因坦和女朋友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
火車開動了,車站迅速向後退去。
彭近知將明信片放到公事包下,抽出筆記本來,邊擰著鋼筆帽,邊說:“看著長大了,還是孩子氣的很。”
梅軒宇知道他指的是因坦,就說:“工作也是獨當一面的。不說誰會知道,跑到這麼偏的地方來工作,瞧那風塵僕僕的樣子,我看著都怪心疼的……成天看多少人在您面前誇他有出息啊。”
“當著我的面,能說他的不好麼?”彭近知看看自己這位幕僚長。對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他倒是沒什麼可客氣的。“他這事先一放,我找時間跟他好好談談。先辦正事。”
梅軒宇一點頭,去通知其他幾位同事過來。
彭近知取出眼鏡來戴上,準備開始工作了……
看著火車疾馳遠去,彭因坦緩緩出了口氣,這才看看索鎖——她仍然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方向。
“走吧,咱們進去。外面真冷。”彭因坦說。
索鎖身子有點兒僵硬。她抬手拉住彭因坦的手。
彭因坦被她的手冰到,看了她,說:“手這麼涼。”
她心情的激動和不安,或許還有隱藏的憤怒、不甘和恐懼,在剛剛都強行壓制了下來。在這之前她說怕自己情緒會失控,但她並沒有。這份自制真讓他佩服,也莫名有些難受。
“回去暖和一會兒,咱們也該檢票上車了。”彭因坦說。
他語氣輕鬆,彷彿剛才的事微不足道,完全可以轉瞬即忘。
索鎖卻看看他,好久不吭聲。
她回到候車室照舊坐在彭因坦身邊。彭因坦把她的包、他的包、行李箱全都堆到她那裡,她都機械地接手。她的小身子都要被這些東西埋住了,還渾然不覺。
“索鎖。”彭因坦終於忍無可忍,把揹包取過來放下,雙手夾住她面頰,讓她看著自己,“回魂來!”
索鎖的眼珠子轉了轉。
“不就碰上我爸了嘛。”彭因坦說。
“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她說。
彭因坦雙掌一用力,索鎖的嘴巴嘟起來。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他揉揉她的腮,說:“他該是什麼樣?在咱倆面前,也不過就是個俗了吧唧的爸爸……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
索鎖緩慢地眨了眨眼。
彭因坦提到他父親,鮮少有態度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