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來每年去祭拜的那個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爺爺,娘叫什麼名字?”大妮想到墓前那塊空白的墓碑,心裡有些發酸。
“你娘叫展秀蓉,你外祖父是京城展家書院的院長,可惜他不在後,書院便倒閉了。”慕容天可惜地說。
大妮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一對年輕夫婦的相貌,爺爺說她長的像娘,那娘應該也跟她差不多樣貌。爹爹相貌有五成像青霜哥哥,想來也是個英俊的男子。
大妮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相公的爹孃是什麼樣的,想來也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吧。
晚上回房後,大妮躺在木澤的手臂上,輕聲道:“相公,今天爺爺跟我說了我親生父母的事,我覺得老天真是太無情了。爹才二十歲,就離開了我們。”
木澤輕輕拍著她的手臂,無聲地安慰她。
“你能跟我說說公公婆婆的事嗎?我還一點都不知道呢!”
木澤聞言身子微微有些發僵,臉色也變得晦暗不明。大妮察覺到他的僵硬和沉默後,有些後悔地說:“相公,若是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木澤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到他們心裡有些難過罷了。我十歲的那年他們離開了我,我爹走的時候三十歲,我娘二十九。他們……很愛我。”
大妮感覺到木澤聲音裡的一絲顫抖,微微轉過身子,抱緊了他。
“我娘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每天都會幫我梳頭,因為我的頭髮太粗太捲了,下人老是會弄疼我。她小時候還會唱好聽的歌謠哄我睡覺,給我做好吃的飯菜。”想到年幼時跟母親在一起的時光,木澤的聲音也漸漸變的柔和起來。
“我爹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人,對我的要求也很嚴格。從我三歲開始,他每天都會親自教我看書寫字,教我做人的道理。每次我調皮了,他都會把我一個人關在書房裡,讓我一直寫完一百張大字才能出來。”想到嚴厲的父親,木澤聲音裡滿是懷念。
大妮無法想象相公看起來這麼冷冰冰的人,小時候也會調皮。
事實上,木澤小時候很調皮,他是爹孃的獨子,是整個府裡都巴結的小少爺。雖然爹對他很嚴厲,可是他知道,父親是真心疼愛他的。
在家人的寵愛下,他如很多富家公子一般,生活無憂無慮,每天擔心的,無非就是什麼時候能少讀一天書,能多出去玩一天。
可惜美好的生活卻一夕就被毀了,家庭的突變,讓他一度無所適從。原本單純年少的心,也突然成熟了。
“相公,公公婆婆是生病去世的嗎?”大妮問道,相公說他們是十年前離開的,難道是兩個人一起生病了?
 ;。。。 ; ; 綠柳山莊裡,上官景的院子在一個月後基本上已經翻新完了,整個院子看起來更加大氣華麗。上官景的房間也特地加了不少女性化的東西,從梳妝檯,精緻華麗的大衣櫃,漂亮的屏風等。
上官景也漸漸把手裡的生意都丟給了木行,一心一意地準備做新郎官。木行雖嘴上唸叨了他兩句,不過還是毫不推辭地接手了。
上官夫人給家裡的所有人都做了新衣裳,從主子到下人都有。綠柳山莊裡一片喜氣洋洋。
同樣在倒騰院子的,還有木澤。在劉寡婦提了句小少爺出生後住哪個房間後,他就在租來的那座院子裡開始給未來的孩子準備房間。
不對,這院子他已經買下來了。若是他把孩子的房間裝飾得漂漂亮亮的,可沒住多久就搬走了不合算。
大妮對於他這麼花錢的舉動也表示默許,一直住在山裡,對孩子成長也不好。他們可以兩處輪著住。
慕容天知道木澤把隔壁的院子買下來,要給未來的曾孫準備房間,頓時心裡有些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