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隔夜還有點羊肉在冰箱裡,便預備去取來吃掉。
誰知剛轉身,卻猛見到乳白色的冰箱邊一團黑色的人影在那兒站著。
靜悄悄垂手而立,一把長髮遮掉了大半張臉,只留煞白的臉上一隻黑洞洞的眼孔直直看著我。
而沒等我從這驚懼中反應過來,它朝冰箱後一縮,突然便無影無蹤了。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鈴聲自前門處急促地撞響起來,聲音大得令我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一時似乎連路都不會走了,直到林絹自她房間驟地傳出聲尖叫,整個人才一下子醒過神來。
當即不假思索立刻朝她房裡衝去,卻在推開門的瞬間,被眼前所見再次震呆在了原地。
我看到林絹的床邊站著一個的怪物。
一個幾乎無法用恰當的語言去形容它樣貌的怪物。它看起來像個女人,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它的臉,如果不是它恰好抬頭看著我,我幾乎無法想象出那把看起來非常美麗的長髮下隱藏著那樣一張臉,一張左邊臉朝左翻,右邊臉朝右翻,中間仍披散著大把烏黑而美麗的長髮的臉。
它看上去就好象三個女人同時生在了一個脖子上。
更可怕的是……它□的胸脯處還長著兩張臉,一張在**上,一張在小腹前,每張臉都只露出一半,另一半仍在面板內部,以致五官全都扭曲起來,看不清原本的樣貌,只狀似咬牙切齒地奮力朝外掙扎著,似要從這層可怕的皮囊裡拼命掙扎而出。
見鬼……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呆滯間,見那東西突兀身子朝前一傾,對我發出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叫聲來。隨即它消失了,空氣中散發著股濃烈的芳香同腥臭交雜而成的味道,這味道讓人想吐,可是看到林絹慢慢朝我轉來的臉,我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她看上去好像剛死了一回一樣,臉色白到發青,臉上的神色緊繃得彷彿只要略微再受一點點的刺激便能令她徹底崩潰。我見狀小心翼翼朝她走了過去,手指剛剛觸碰到她肩膀,她一把抓住我哇的聲哭了出來:“那是什麼!寶珠!那他媽是個什麼東西!!!你看到了是嗎!告訴我你看到了是嗎!!!”
我無法否認,因為即便想裝做什麼也沒看到,我剛才進門時的神色也早就出賣了我。
於是只能默不作聲抱住她,任她在我懷裡顫抖著身體放聲大哭。而奇怪的是,明明剛才還極其恐懼的,這會兒身邊有個比我更加恐懼的人,我卻反而慢慢鎮定了下來,甚至透過窗簾我能冷靜地看著外頭那些吸附在玻璃上慢慢蠕動的東西,它們想來就是隨著剛才那怪物而來的聻。
還未成形,所以不會對我造成致命傷害,這是鋣說的。
所以咬牙讓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要混亂,我拖著林絹被嚇得僵硬的身體慢慢朝房間外退去,退到門邊時四周的燈突然間全熄了,眼前霎時一片漆黑,林絹的身子因而抖得更加厲害,她用力抓著我,彷彿我是水中唯一的一塊浮木。這令我一度幾乎無法繼續自己的動作。
黑暗中似能隱隱聽見細細索索的低語在周圍此起彼伏,我感覺它們在離我越來越近,並且絲毫不受應魂鈴聲的侵擾。顯見這鈴鐺對死過再死的鬼魂便毫無辦法了,幸在此時腕上的鏈子上一層瑩瑩白光浮起,似是在給我照明般將周圍漸漸染亮。但隨即我卻開始後悔之前的慶幸,因為就在我剛剛能看清楚周遭環境的同時,我見到林絹房內的窗戶上,赫然一隻全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死貓垂頭在窗玻璃上撥弄著,身周擁擠著密密麻麻黑壓壓的東西,似是都依附在它身上,試圖借它的身體往屋內進來。
“絹!!”見狀我不由對著林絹一聲大吼。
她被我吼得一驚。下意識鬆開緊抓在我胳膊上的手,這總算讓我兩條被綁住般的手得到了解放,趕緊趁機一把拖住她便朝前門方向跑,一口氣順著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