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氣樣子,微側了側對他笑道:“原也確實不該做那麼多改動,劉編,但我仔細研究了下整個劇本,感覺問題還是蠻多。”
“比如??”
“比如,你那些對白實拗口,太過裝腔作勢,應該改得順嘴些通俗些。還有,張庭這角色是落難富家少爺,難免有些公子哥脾性,你這角色設定是不是再改改,太溫吞了,吸引不了觀眾眼球。重要是第二十四幕我跟娟娟對手戲,未免也太過平淡。”
短短几句話,一句比一句令那姓劉編劇臉色難看,直到末那句,我幾乎以為他握緊了拳頭要一拳朝方即真那張微笑而美麗臉上揮過去了。
但他終還是咬了咬牙,微微喘著粗氣忍耐道:“如果改動那麼大,勢必要拖後進度。”
“沒關係,為了劇出來漂亮,多拖幾天也無妨。”
輕描淡寫一句話說完,眼見劉編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身子一轉那男人僵硬肩膀上輕輕一搭,斂了笑正色道:
“況且,你這整個本子是多麼精彩,我當時一看就愛上這個角色,無以倫比,幾近完美。難道你能忍受被那一點點很就能除去瑕疵連累了這整部堪稱經典佳作麼?”
這幾句話竟奇蹟般讓那原本面色已怒得發黑編劇激動了起來,跟變魔術似。
我見他定定看著方即真臉嘴裡輕輕咕噥著什麼,隨後手用力一揮,目光灼灼地堅定道:“改,必須改。”
“那就交給你了。”方即真嫣然一笑。
隨後朝我輕輕擺了下手,便同那編輯頭肩搭背如親兄弟般說笑著離去,留下我原地發了好一陣呆,那樣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見狐狸我身後靜靜說了一句:“多好看面具,幾乎該忘了自己原本是副什麼模樣了吧。”
我因此而回頭望向他,脫口道:“人都愛戴面具,妖怪也是。”
“是麼。”他看著我笑笑。
“譬如你臉上帶著這樣一張面具,幾乎都讓人忘記你原本狐狸模樣了。”
他聞言嘴唇微微一抿。
於是我立時後悔起來。嘴唇動了半天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彌補,正低頭苦惱著,卻突然被狐狸扯了下衣服。
我立刻抬起頭望向他,便見他朝窗外努了努嘴,似見到了什麼特別令他感興趣東西般,一雙眼綠得微微發亮。
於是我立即循著那目光朝窗外看去,隨即見到馮導正自秦奶奶家出來,一邊打著手機,一邊似有些疲勞般不停捏著自己脖子和肩膀。
片刻後見他房子邊上那塊石墩上坐了下來,右腿朝左腿上一擱,突然掐住了嗓門如同個上了年紀女人般拍著大腿對著手機那頭怒罵起來:“我說你啊,怎麼搞,要老孃說多少次才懂啊,那種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一大老爺們不給我解決掉。什麼?說我有病,你他媽才有病,你個神經病”
說到這裡,手機突然啪聲掉落到地上,他身子因此而猛地抖了抖。
此時立門內看樣片製作人聞聲從門裡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問他:“老馮,怎麼了,跟誰吵架呢?”
他有些茫然地朝她看看,想說什麼又一副什麼也想不起來樣子,然後撓撓頭將手機拾了起來,一邊搖著頭慢吞吞朝屋裡重走了進去。
而就他轉身剎那,我見他背後伏著頭似鼠非鼠,似貂非貂東西,黃澄澄一團掛他背上,兩隻細細爪子勾著他肩,隨著他走路節奏微微擺動著細細身體。
“咦!黃”黃皮子三字還未從嘴裡說出,被狐狸一把捂住了我嘴。
我閉嘴朝他看了眼,於是他鬆開手道:“別多看了,這幾天事多到做不完,別人事還是少管。”說完轉身徑自朝外走去,我正要跟上,卻還是忍不住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因為我無法不去想起昨天張蘭對馮導說過話,她說馮導一直都被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