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撞到窗玻璃上,忙作勢要去櫃子裡翻毛巾,卻見他朝外望了一眼,似隨口般又說了句:“但方即真也不這兒啊。”
“這跟方即真有什麼關係。”我不由臉一紅,匆匆辯解道:“我只不過是看昨晚那個女孩子。”
“是那個說別人上吊女孩麼。”狐狸因此而將目光落到周豔身上,撇了撇嘴:“不是講那是她做噩夢麼,怎麼,今天還糾結?”
“是,她總認為她昨晚真見到有人上吊,但她見到上吊那個人,這會兒正好好拍戲呢。”
“那倒是有趣。”
“沒什麼有趣,她讓我想到我第一次同人說起我見到鬼時事,怪不好受。”
聞言狐狸瞥了我一眼,挑挑眉道:“這麼說,你是覺得她講那事確實是真麼?”
我搖頭:“倒也不是,我只是想也許她被什麼東西給戲弄了。說到這個我想起來,昨晚我也好想見到了什麼怪東西。”
“什麼怪東西。”狐狸側過頭問。
但沒等我回答,便見方即真從對面房門內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民國時長衫,手裡拿著卷書,一副那個時候儒雅公子哥模樣。
走到門前時朝周豔笑了笑,周豔似乎有些怕他,匆匆打了個招呼後便進屋了,他也不以為意,只帶著一副慵懶神情微笑著朝我這邊望了過來,隨後徑自走到窗邊,我面前這道玻璃上敲了敲:“日安,寶珠。”
“日安,”我下意識回了句,邊把窗戶推了開來。“忙完了?”
“還早,只是找地方練習下一幕臺詞。順便想問問你,晚上有空麼,一起去吃頓便飯怎麼樣。”
突如其來邀請讓我不由一愣。
沒等回答,便聽狐狸道:“明天有個宴會用點心急單,老闆娘晚上可能沒空。”
“沒空是麼?”此時總算發現了狐狸存,方即真於是將視線轉向他,隨後似有些失望地笑了笑,道:“可惜了,剛找到家不錯餐廳,想帶她去嚐嚐呢。”
“不如改日?”狐狸也朝他笑笑,隨後拍拍我頭:“她胃口比較大,所謂不錯餐廳,好分量夠足。”
“是麼?”方即真聞言望向我,而我還沒來得及對此作出任何反應,他已是點了點頭:“那,記著了。”說著回頭朝後面房子內看了一眼,似乎是要回去,但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來,便再次將視線投向狐狸,有些突兀地道:“她單身至今,不會是同你有關吧。”
話一出口,自己已先行笑了起來,目光從狐狸波瀾不興那張臉轉向呆愣住我,伸手我臉上捏了一把:“你看,她又發呆了,果然是一點也沒變。”
“不然怎麼說她是小白吶,”狐狸淡淡道,“傻慣了。”
“小白?”方即真聞言再次笑了起來:“呵呵,倒也形象。那給這麼傻人打工,你就不覺得自個兒有點兒屈才麼,阿離?”
“還好,比起終日套著副不知是誰面具過活,我倒還自些。”
這句話一出口,便見方即真目光微微閃了閃。
似乎有一瞬見他要再對狐狸說些什麼,卻忽兒將目光輕輕一轉瞥向我,微笑道:“喂,寶珠,總對男人死心腸一根,早晚會讓你吃足苦頭。”
“你說什麼?”我被他說得嘴角一僵。
咧著張嘴卻也不知該對他笑還是做出別什麼恰當一些表情,恰此時,忽見有個人匆匆從對面屋內走出來,徑直到方即真身後,如有殺氣般朝他用力抖了把手中厚厚一摞紙:“真哥,他們說這是你要求改,是不是??”
“對。”目光仍停留我臉上,方即真直起身淡淡應道。
“為什麼要改動那麼大,我記得你職務是演員才對。”那人顯然有些氣急,對方即真說話口吻是我從未劇組那些人身上所見過無理。
方即真倒依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