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時候。有時候它乾脆不來溜出去找母貓了,我倒也落得清靜,畢竟從來沒有哪隻貓能像它那樣囉裡八嗦,所以它不來我反而能清靜很多。
午飯依舊是當歸木耳燉雞子。七天總是重複吃一樣東西難免單調,但任何食材經過狐狸手總會很特別,特別地方就是連著讓你吃上七天乃至七十天也不會覺得乏味。所以雖然天天都吃一樣午飯,天天都不跟他說一句話,我仍會把碗裡雞湯和雞肉吃得乾乾淨淨。
沒有誰會跟好味道和好胃口過不去,不是麼。
“好香”啃著雞大腿時候突兀聽見邊上響起說話聲。
那鄰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鎮靜劑所給予強制睡眠中甦醒了,她揉著太陽穴眯眼看著我和我手裡湯碗,一邊輕輕嚥著口水:“醫院裡菜聞著味道就跟坨屎似,你這是自家做吧。”
“嗯,家裡做,要不要來點?”我把另半碗湯和雞肉朝她遞過去。
她眼睛亮了一下,但很搖了搖頭,並似乎有些厭惡般把頭朝後挪了挪:“不,不要了,我很久不吃肉了。”
“哦。”我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吃著碗裡食物。
但或許是因為邊上總有雙眼睛看著,於是再次吃著時候,那些原本鮮美無比雞肉咬嘴裡似乎乏味了很多,以至於很失去了原本好胃口,不得不把吃到一半飯放回到了桌上。
“我讓你吃不下了是嗎?”然後我聽見那女人再次對我道。
“當然不是。”我立即搖頭,然後拍拍肚子:“今天帶量太多,我吃飽了。”
“有人給你做飯真不錯,是你爸媽麼?”
“不是,是店裡夥計。”
“你開店?”
“嗯,一家小點心店。”
“點心店啊真不錯”
“你呢?你做什麼?”
“我?”不知怎這問題令她目光微微閃了閃,隨後她將目光轉向我,用一種有些複雜眼神看著我:“我殯儀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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