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盪漾成,因為睡著了,回到家一邊脫衣服一邊唱歌一邊睡著的,還是狐狸揹我回的房間,而我那會兒對他什麼也沒做成,只會像個神經病一樣重複著兩個字:盪漾……盪漾……
那天之後我幾乎倆禮拜沒和狐狸說過話,每次看到他就恨不得把頭往牆上撞。後來有一天狐狸很認真地問我,小白,我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說沒有啊。
他說,哦呀,那你怎麼每次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一坨大便。
貌似我是被這句話給救活的,因為我確定,狐狸非但記性差,而且缺心眼。這毛病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哦呀,有時候真是件大好事。
“你在傻笑啥?”突然間聽見有人問我,把我嚇得一跳。然後看到狐狸叉著腰低頭在看著我。黑暗裡一雙眼綠寶石似的閃閃的,他進門沒有開燈。
“小樣今天蠻帥。”本來想問他去了哪裡,結果脫口而出變成了這句。
我又盪漾了,這怕是應該怪霜花那個讓人聽得無比盪漾的故事。
“盪漾了?”可是這兩個字從狐狸嘴裡冒出來的時候還是冷不丁叫人驚一下的。有點坐不住我想站起來,但被他朝下坐的動作給打斷,“蛋糕被取走了?”
“嗯。”應了聲,我覺得自己心臟跳得有點亂七八糟。可能因為他坐得離我近了點,肩膀挨著肩膀,這麼近的距離,頭髮掃在了我的臉上,軟軟的,好像傑傑的尾巴。
我偷偷用鼻子蹭了下他的頭髮。
上帝保佑,我今天盪漾有點超出警戒線……可問題是……這隻狐狸似乎也有些盪漾。
還是我的錯覺?黑暗裡他的盪漾與否和平時的不拘小節實在是有點難以區別的,而且我得承認我有點慌亂,在這樣的黑暗裡。林絹說,他的呼吸是那種他不來侵犯你,你也保不準是不是不會去侵犯他的誘惑。我想她形容得很貼切。
而這種誘惑就在我耳邊起伏著,一點距離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又突然想起無霜的聲音,他用那種清透的,雪一樣純淨的聲音說,人總有某些需要,不論那需要叫做什麼,“安慰”,或是,“慾望”。
他還說,他進入她的身體。
進入……進入……進入……
上帝保佑……我好像越來越盪漾了……連心跳聲也變成了“進入……進入……進入……”
“狐狸你去哪裡了。”於是只能趁周圍還沒有徹底安靜下來之前,我用嘴巴推出了我腦子裡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問題。
“我?”他似乎愣了愣,然後聳聳肩:“路上轉了轉。”
撒謊,他身上充滿了形形色色不屬於男人的香水味。
但狐狸對我撒謊,又跟我有什麼關係。誠如他身上有再多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又同我何干。我是他的老闆,他是我的職員。
就是這樣。“對嗎……”我承認這次盪漾得不輕,因為我就這麼問出口了。
他再次一愣。然後微微一笑:“你去哪裡了,小白,最近幾個晚上你好像很忙。”
“路上轉轉。”
“哦呀……反應很快。”
哦呀……也許因為撒謊這東西可以禮尚往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好像偷偷笑了,但狐狸沒有看到。因為他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忽然看向我,他問:“抱抱好麼。”
這次輪到我微微一愣。
“抱一抱。”
他朝我伸出手,好像以前開玩笑這麼做時的任何一次一樣。
可是這次我沒有拒絕。也許我本能的是想拒絕的,可還沒來得及,卻發現已經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動去抱狐狸,而不是他來抱我。
這感覺真奇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