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宵小;倘若她一怒之下與南方軍政府反目,縱容兵變,那麼破壞統一和談的罪名便可落到霍仲亨頭上,號召討伐也就師出有名,順理成章。
他們以為這樣便能逼她入死境,令她絕望低頭,卻忘了他們的七寸也同樣暴露無遺——先總統去得蹊蹺,本就有人心存疑竇,明裡暗裡想要扯他們落馬的大有人在。南方軍界、政界與黨部,本就派系林立,代總統一手拉攏了黨部元老,軍界少壯勢力暗地裡卻不服。一旦霍仲亨歸來,抑或遇刺真相被揭穿,真正的和談條約被披露,南北兩方都不會放過這二人。
念卿緩緩笑了,迎著柳沛德陰沉目光,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多謝柳公掛慮,要說後路,我一介女流又用得著什麼後路,無非是破釜沉舟,死而後生罷了!”
柳沛德目光一寒,哼出冷冷笑聲,連道幾聲“好好好”,將手杖在地上頓了一頓,“霍夫人,好氣魄,老夫拭目以待!”
念卿一笑,也不與他再多廢話,抬手端茶送客。
許錚冷冷從偏廳門內走出,來到念卿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