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八個大字。
“這八個大字只要刻成匾,再拓印出無數的復件,自己在全國的分號都算是有了保護了,尤其是在山東,那更是比什麼都管用,這障眼法寶,千金難買!”姚梵心想。
“大人!今後只要您有所需的西洋情報,姚家上下都願作您的眼線。您有所需的西洋機器,姚家上下都願作您的五鬼搬運**中的小鬼兒!”姚梵當場詛咒發誓一般的抱大腿,對於這位明年就要高升四川提督兼兵部尚書的老人,姚梵完全撕下了臉皮。
李經方對此毫不意外,彷彿是早就看出來姚梵是這種人,他也沒覺得可惜,畢竟他本來就希望幫助姚梵在大清國找到一個洋務派體系內的定位,至於服務於丁寶楨還是他爹李鴻章,李經方並不在意,畢竟李鴻章手裡的資源太多了,並不太稀罕一個姚梵。
李經述卻有些失落,覺得姚梵這一下大腿抱得太緊,自己父親將來可怎麼拉攏他呢?
原來,這小子還存了向李鴻章介紹姚梵的心思。他是這些人裡與姚梵接觸最深的,因此最能感覺到姚梵身上的特殊氣質,他深深感覺到,這個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他的學問,還代表了一種時代的潮流。李經述時常感覺,姚梵身上有種撲面而來的氣息,聞之讓人恍惚間感覺一個新時代已經來臨。
李經璹雖是個女子,但心細如髮,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姚梵這個人有問題,但她又看不出問題在哪兒。
丁寶楨非常高興,一來高興自己能得了姚家這樣有利用價值的家族相助,二來高興姚梵當著李家人突然間表態,正教李家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嚐到了為他人做嫁衣的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為顯大度,丁寶楨毫不介意的當著李家三人的面對姚梵說:
“姚梵,你最近可以幫我找些西洋的科學書籍來,眼下雖然京師同文館也在翻譯西洋科學書籍,但是進度遲緩。求人不如求己,老夫已經叫尚志書院著手翻譯,可是卻苦於缺少翻譯人才,請了幾個洋人讀書口述,書生聽寫後筆錄整理,可是依舊驢唇不對馬嘴,進度十分緩慢。”
姚梵知道那京師同文館其實是個垃圾堆,相當於清朝的外語專科學校,用來培養用於書面翻譯和口頭翻譯的小官吏。
那鬼地方原則上只招八旗子弟,漢人要進去的標準是30歲以下、秀才功名以上,最好是舉人和進士。可是,如果一個人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秀才甚至舉人、進士了,那還有必要去那鬼地方嗎?科舉之路對於未滿三十的人來說,那才是真正康莊大道。
至於八旗子弟,也瞧不起京師同文館,八旗子弟都覺得,學了外文等於降了外國。願意去讀的基本都是蠢笨到連八旗子弟的官學都讀不下去,要被留級或者趕出八旗官學的廢物。即便如此,去了還要被親戚朋友歧視,甚至斷交,出門抬不起頭來。
所以這大清外語專科學院也就是京師同文館平時連學生都招不滿,倒貼著一份相當於旗人子弟的馬甲錢糧,也沒正經讀書人願意去報名。那可是馬甲錢糧啊!一年三十六兩銀子和23石米啊!一石等於120斤啊!
要知道七品官一年的俸祿才45兩銀子22石半米,八品更低,只有40兩銀20石米。旗餉的馬甲錢糧已經是超過七、八品官的待遇了。
即使給出馬甲錢糧,八旗子弟都不去那語言專科學校,你說此時的八旗子弟已經成了一群怎樣好吃懶做的廢物吧?
姚梵道:“我聽從京師路過的客商說,京師流傳對聯寫道‘詭計本多端,使小朝廷設同文之館;軍機無遠略,誘佳弟子拜異類為師。’還有人說,這是‘未同而言,斯文將喪。’甚至有人說‘胡胡鬧鬧,叫人都從了天主教。’”
丁寶楨怒道:“這些人除了一張嘴還剩什麼!《後漢書。楊稟傳》說‘有忤逆於心者,必求事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