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那來點什麼,我們店裡有……”
“我要蔥油餅。”夾雜著興奮與好奇一直東張西望的鶴兒突然間開口大叫道。
賢文對夥計點了下頭,又順便點了幾樣小菜,夥計退出去以後,芝蘭才算鬆了口氣,“樓下那些人真是可怕呢!身上掛著不是刀就是劍。賢文,我們會不會有事啊?”芝蘭拍拍心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拿著明晃晃刀劍的人呢。
賢文笑著說:“沒什麼,我們只是住一晚上,明早就趕路走了。再則說那些武林人也不是隨便就傷人的。”
不一會兒功夫,夥計將飯菜端上桌,一家三口在房間裡用完晚餐後,賢文讓夥計將碗筷撤下後,吩咐他們端浴桶進來。
夥計道:“公子,我們客棧後邊有個天然的池子,水清著呢,你若不介意晚上水涼,去那洗洗。”
賢文點了點頭,便讓夥計只端一隻浴桶進來,倒入熱水。夥計退出去後,賢文拿出一件換洗的衣物,說道:“芝蘭,我去客棧後邊的池子,你跟鶴兒在房間裡洗吧。”
芝蘭點了點頭,囑咐道:“快些回來。”
剩下母子倆在房中,芝蘭將門插好。試了試水溫,給吃飽喝足、昏昏欲睡的鶴兒洗個澡。自己只是草草梳洗一下便了事。
屋中隱隱能傳來樓下大廳的吆喝之聲,這種情況下芝蘭會安心梳洗才怪呢。
鶴兒頭一沾枕便呼呼睡著了,芝蘭給他掖了掖被,坐在床頭,將適才梳洗時弄溼的頭髮披散下來,一邊慢慢梳理著一邊等著賢文。
皺了皺眉,芝蘭有些焦急地站在起來,頭髮都已經幹了,賢文怎麼還沒回來呢?算了算時間,快一個時辰了。
芝蘭坐立不安,走到門邊聽聽門外的動靜,樓下大廳依然喧譁如潮,本想出去尋尋,但自己畢竟是女眷,總是不妥。又在房中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樓下大廳傳來慘叫之聲,芝蘭心中一驚,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衝向門口,仔細聆聽。
喝罵聲,摔桌椅聲,還有勸架聲,求饒聲,緊接著是刀劍相接的聲音,芝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天啊!緊張地咬住手指,賢文還在外面呢!她不能再失去他了,驀地,也不知哪來了勇氣,一下子拉開門衝了出去。
往前試探地走了兩步,抬眼一看,驀地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將即將脫口的尖叫生生地嚥了下去。
對面的門上血淋淋地釘著一個人,是那個小夥計,是那個接待他們一直很愛說話的小夥計。現在他身體懸空著硬生生地被劍釘到了門上,血紅的眼珠向外凸著。芝蘭一陣噁心。樓下的大廳此刻已經打得亂七八糟,分不清你我,倖存的老闆與夥計渾身顫抖著躲到牆角。
芝蘭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一咬牙,又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扶住面前的欄杆,在下面混戰的人群中尋找賢文的蹤跡。賢文,賢文在哪呢?
地上有受傷躺下呻吟不止的人,有拼命躲閃的人,有拿劍揮舞砍人的人,芝蘭的眼光一一地在他們身上檢視,賢文沒有在這裡,剛要鬆一口氣,突然看到躲在牆壁角的老闆與夥計正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彎著身子,顫巍巍地往右側的那個小偏門挪動。
突然,小偏門的布簾被掀開,披散著一頭溼發,渾身清爽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賢文!”芝蘭驚叫一聲,但她的聲音早被樓下的打鬥聲淹沒。原來那位一身清爽的男子正是沐浴後的趙賢文。
看著面前混亂的場面,趙賢文微微蹙眉,似有所覺般,抬眼向二樓看去,見一臉慘白的芝蘭正焦急地向他喊著什麼,一邊又揮手指指他身後的門,應該是示意他快快離開。
趙賢文安撫似的對上面的芝蘭點點頭,接著循著他們打鬥的空隙一點點地往樓梯的地方移動。
芝蘭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