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扎說:“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站起來!”說罷,“叭”地就是一皮鞭抽到杜小英身上。杜小英痛苦地掙扎著。
“住手!”周排長一聲怒吼。其他傷病員也跟著怒吼起來。
惱羞成怒的旺扎見勢不妙,立即吩咐他的隊員說:“你們把其他‘紅漢人’都帶走吧!”留下這兩個女人我來押送!”
傷病員們都不肯離去。旺扎對他的隊員冷酷地說:“怎樣才能把他們帶走還要我來教你們嗎?一群笨驢!”
於是,心領神會的民團隊員把五個男的傷病員強行分別拴到馬鞍上,騎上馬拖著走去。
被拖著走的周排長邊走邊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說對旺扎說:“今天落到你手裡,算我和我的戰友們倒黴!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我的兩個女戰友有個三長兩短,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放過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周浩然說話從來是算數的。”
紅軍傷病員被拖著憤怒的離去以後,旺扎跳下馬來,逼近王秀蓮恬不知恥地說:“姑娘,雖然我們是仇人,但也可以變成朋友,你甚至還可以變成我的女人,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王秀蓮痛斥道:“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癩蛤蟆,作夢去吧!”
旺扎哈哈笑道:“不願意是不是?那好,如果今天我把你送到郎呷官寨,那裡決不會有好日子過,他會把你丟進蠍子洞,讓幾千只蠍子去慢慢吸乾你的血,吃掉你的肉!”
王秀蓮憤憤地說:“ 我寧願被蠍子咬死也不願同豺狼走一條路!”
“好啊!”旺扎咆哮著:“我偏要你跟著我……!”他邊說邊去拉王秀蓮,杜小英在地上滾過來,死死抱著王秀蓮的腿,不讓拉走。旺扎怒從心上起,拔出手槍就要向杜小英開槍。王秀蓮試圖用肩膀去撞旺扎,可為時已晚,槍響了,擊中了杜小英的胸膛,她漸漸含恨合上了眼睛。
旺扎一時也愣住了。王秀蓮趁他不防,迅速奔到雅礱江岸,縱身跳進滾滾洪流……
王秀蓮、杜小英遇害以及周排長等紅軍傷病員被押送到郎呷官寨的訊息很快便傳到白利寺。這天,格達到一個大雪山腳下的一個村子安排好一批紅軍傷病員回到寺廟後,住持急忙趕來把這一情況告訴他,使他再一次地震驚不已!他再也找不到一句恰當的語言來詛咒這群惡魔!他只是不住地搖著頭。良久,他彷彿才從惡夢中醒來,徵求住持的意見說:
“我打算現在就去郎呷官寨,住持啊!你看……?”
住持急忙說:“別!別!仁波切你這不是把自己往老虎嘴裡送嗎?殺紅了眼睛的郎呷是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的!”
“我去試試吧!估計他現在還不敢把我怎麼樣!”格達說著,把在起坐間門外的益西群批叫了進來,吩囑他儘快去備馬。
格達和益西群批來到郎呷官寨的時候,掛在空中昏沉沉的太陽已經開始偏西。大門口那兩個門衛曾經見過格達,知道攔不住他,也就不聞不問地讓他倆走進官寨裡面去了。來到二樓客廳前,卻被狐假虎威的吉村擋在門口:
“仁波切,你這是……?”
“找大頭人有重要的事!”鐵青著臉的格達說,“他這時應該在家吧?”
吉村從格達的語氣中掂出了份量,立刻裝出笑臉說:“仁波切請進客廳稍坐,我這就去稟告大頭人!”
格達走進客廳,剛一坐下,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傭就來給他斟上一碗酥油茶。他氣忿地坐在那裡,環顧屋內繪滿壁畫的四周。
郎呷邁著方步傲慢地走進客廳,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現在這種高貴身份似的。當他旁若無人地坐下來後,才瞥了格達一眼,沒有寒暄,就直截問道:“古學今天來官寨是……?”
“為了被你抓來的那些紅軍傷病員。”被郎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