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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冷漠激怒了的格達沒好氣地回答說。

格達活佛 35(2)

郎呷譏諷道:“古學的訊息來得真快,不知你是否比俗人多長了兩隻耳朵,難怪你是活佛啊!”

“這與活佛沒有什麼關係,”格達說“俗話說得好,惡狗吠聲充滿一處,惡人行為擾亂一方,昨天旺扎一夥的罪惡行徑,不是路人皆知了嗎?何況那些傷病員都被關進你的官寨,誰不知道啊!”

郎呷脹紅了臉,狡辯道:“那不是我派人去抓的,而是旺扎抓來送到我的官寨的。何況我並沒有對他們怎麼樣,儘管我的蠍子洞還空著。他們都在那兒安心地養著傷呢!還有那個死在路邊的女紅軍,也是我派人去把她水葬了的。”

“阿嘖!你還做了善事啊?”氣憤不已的格達說:“你應當知道,那個女紅軍是被旺扎開槍打死的,而另外還有一個女紅軍是被逼投江的,當時正好有一個過路的人躲在一旁親眼所見。你們的心真狠啊!”

“那都是旺扎乾的,與我無關!”郎呷盡力推脫責任。

“怎麼無關?”格達反駁道:“旺扎這個臭名昭著的土匪頭子,難道不是你這個民團副總指揮把他弄來擔任大隊長的嗎?他不倚仗你的勢力,敢如此膽大妄為?”

“嗯……”郎呷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旺扎的惡行,早已激起鄉親們深惡痛絕,”格達說:“俗話說法王多大,都不能遮擋罪孽。我要奉勸大頭人一句:如果大頭人繼續縱容旺扎為非作歹,你在鄉親們的眼裡就會比旺紮好不了多少。再有,自從紅軍來到甘孜後,並沒有動你一根汗毛,你為什麼對紅軍如此這般仇恨?紅軍北上之時,朱總司令曾親口對我說過,他們最遲十至十五年就要回來,如果你不改弦易轍,將來紅軍回來,如果那時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你將如何面對?所以我說大頭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多做善事多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啊!”

郎呷眯縫著狡黠的小眼睛一迭連聲說:“沃呀!沃呀!古學你請放心,讓這批傷病員養好傷我就把他們送走。”

“這就對了!”格達說:“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誠意放他們走又何須等到他們把傷養好了呢?如果你還有誠意,我現在就打算把他們帶走。”

郎呷猶豫不決:“這……”

“如果現在就放了他們,無論過去你對他們做過些什麼,我都將代表甘孜博巴政府和鄉親們感謝你。”

“好吧!”郎呷終於說:“我可以把他們現在就交給你。至於交給你以後又發生一些什麼事情,那就與我無關了……”

“當然,如果發生了什麼,那是我們的事。”

格達隨著郎呷一道很快走到樓下。當郎呷叫人開啟一間又小又暗的牢房放出周排長等五名紅軍傷病員時,活佛來不及對身心遭到嚴重摧殘的傷病員進行撫慰,便同益西群批帶著他們迅速離開官寨,來到雅礱江邊的一個渡口。

直到這時,格達才有機會對周排長說:“我們要趁郎呷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快離開這裡。我懷疑郎呷的誠意,他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江邊停靠著一隻小木船。益西群批領著傷病員們登上木船後,格達便示意船工王志祥儘快划船過江。

王志祥是一個四十歲開外的壯年漢子。他是一個從內地流落到這裡的漢族人,具有自由身份,不是土司、頭人管轄的農奴。三年前當他流落到這裡時,格達得知他從小生長在長江邊,水性好,會駕木船,便託人從內地請來造船工匠,製造了這隻能載十多個人的小木船,由他在這個渡口擺渡,靠過往人員或送一碗糌粑,或送一小塊酥油的“隨緣功德”維持生活,並在岸邊建起了一間僅能遮風避雨的小土屋作為棲身之地。他視格達為恩人。特別是紅軍來了以後,他親自感受到紅軍才是真正為“幹人(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