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客人,蘇媃口中的姑娘是關鍵。
她趕緊問道:“那姑娘是……”
“人已經拿下,關起來了,稍會兒郡主可以讓人去審她。”蘇媃又說道。
明惠郡主沒有多想,只以為是七皇子給她這侄女面子,讓她親自去查這事,畢竟這次的事是發生在自己的地盤,簡直是挑釁她這個主人的威信,自然要讓她來做。
蘇媃說完,看了一眼人群,發現跟在明惠郡主身邊的一個貴女臉色煞白,搖搖欲墜,不禁瞭然。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做事也不謹慎,心理承受能力還不行。
成了還好,失敗了……結果可想而知。
人群中的褚映玉抬頭看過去,正好與望過來的陸玄愔對視。
她很快又移開目光,縮在袖子裡的手握起來,不想碰觸到傷口,帶來陣陣的刺疼。
褚映玉知道蘇媃說的姑娘便是那吏部員外郎家的陳姑娘,當時她和陳姑娘一起離開的一幕,見到的人不少,若是蘇媃當眾說出陳姑娘的名字,肯定會有不少人聯絡到這事,指不定會猜測,她是不是已經中計,被那醉漢怎麼著了。
不要懷疑人性之惡,一點捕風捉影之事,也能無限放大,特別是這種蒙上某種香豔色彩的陰謀,更是讓人興奮。
褚映玉繃緊臉龐,牙關暗咬。
不管多少次,她心裡還是不能平靜,對這毫無善意的噁心世道,對這些噁心的人事……想要毀滅盡殆。
這時,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這動靜不僅吸引了廂房前的那群人,連陸玄愔等人也看過去。
一會兒後,便見面色蒼白、衣衫凌亂的孟瑜山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孟瑜山素來是個清貴君子,如清風明月,一身疏朗,衣服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眾人何時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雖然有別於平時的清貴,卻又多了幾絲凌亂破碎的美感。
這一看好像被人狠狠地蹂|躪過,不少姑娘看左明珠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控訴,而男子則嘖嘖稱奇,暗歎左明珠真是個母老虎,這樣的姑娘誰敢娶。
他們沒忘記左明珠先前說過的,她將孟瑜山打暈的事。
沒人懷疑她
的話,左明珠自幼習武,會拳腳功夫,據說連男人都打不過她。
看到孟瑜山,明惠郡主頓時顧不得其他,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關切地問:“孟公子,你怎麼樣?要不要請個大夫給你看看?”
孟瑜山明顯沉默了下,沙啞地說:“多謝郡主,不必了。”
左明珠也瞄著他,心裡嘀咕著,剛才下手是重了點,應該沒打壞他吧?
孟瑜山沒看她們,而是看向人群中的褚映玉,欲言又止,最後嘆了一聲,“映玉表妹……”
雖然被下了藥,但他並不是沒有神智。
明明身體無法控制,神智卻無比的清醒,是以他知道先前發生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和褚映玉的婚事可能會有波折。
他心裡是愧疚的,愧疚自己中了別人的算計,愧對於她。
褚映玉抬頭定定地看他半晌,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映玉表妹!”
“長姐!”
“映玉姐姐!”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分別是孟瑜山和褚惜玉、齊潤怡。
孟月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嘴巴,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
她確實不喜歡褚映玉當嫂子,可現在發生這事,不說兄長被算計極度不光彩,褚映玉作為兄長的未婚妻,親眼目睹這些,只怕也受到打擊。
褚映玉沒理會身後的叫喚,就這麼走出去,走得極為決絕,將身後的一切都拋下。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