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褚映玉一起看賬本。
他看得很快,並用硃筆將一些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
褚映玉原本還似疑非疑,用筆算了下,發現他圈出來的地方確實存在問題,不禁被他的速度震住。
“王爺,你連算賬都會啊。”
對了,這位王爺確實是位天才人物,只要他想學的,總能學得又快又好。只是人的精力終歸有限,他平時的事情多,不能所有都親自做了。
褚映玉瞅著他清雋好看的側臉,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王爺,還有什麼你不會的?”
陸玄愔輕描淡寫:“生孩子。”然後又淡定地補了一句,“不會。”
褚映玉:“……”
褚映玉差點被他這一本正經的“不會生孩子”弄得笑崩。
男人當然不會生孩子,可他正經的模樣,不免添了幾分好笑。
正笑著,蘇媃過來,有事稟報。
“什麼事?”褚映玉含笑問道,神色透著幾分輕鬆隨意。
蘇媃瞥見她臉上的神色,心中一嘆,恭敬地道:“王妃,暗九回來了,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一位叫孤鴻子的道士。”
褚映玉臉上的笑容僵住,緩緩地收斂。
“映玉?”
陸玄愔丟開手中的賬本和筆,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涼,也不知道是室內的地龍燒得不夠旺,還是其他。
他擔憂地看著她。
褚映玉回過神,問道:
“他們在哪裡?()”
≈ap;ldo;剛進府裡,就在外面候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蘇媃道,“不知王妃可要現在見孤鴻子?”
褚映玉點頭,冷靜地說:“既然人來了,那便要見一見的。”
說著她站起身,不慎將旁邊的硯臺打翻,墨汁濺到她的手和裙襬上,在那白色挑線裙子上暈染開,將一條好好的裙子弄髒了。
褚映玉低頭看著上面的墨漬,有些怔忡。
陸玄愔見狀,朝蘇媃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探臂將怔在那裡的人抱了起來。
“王爺?”
他將人抱回室內,讓丫鬟打來熱水,幫她洗去手上的墨汁。
褚映玉呆呆地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在銅盆中細心地清洗,心裡的茫然漸漸地退去。
“王爺。”她又喚了一聲。
陸玄愔嗯一聲,用帕子將她手上的水漬擦乾,沉聲說:“別怕,有我。”
聽到這話,褚映玉那飄忽不定的心終於落下。
一刻鐘後,重新換了一身乾淨衣物的褚映玉和陸玄愔一起出門。
他們來到外院的一處偏廳。
知道王妃畏寒,偏廳裡放著好幾個燒得極旺的火盆,雖然比不上地龍,多少也有些暖和。
褚映玉和陸玄愔坐下後不久,蘇媃帶著一名風仙道骨的道士進來。
這道士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面有風霜之色,顯然是趕了許久的路,然而卻難掩那張過分年輕的臉,看著二十出頭,唇紅齒白,容貌秀麗。
若不是他的胸膛是平的,明顯有男人的喉結,只怕都讓人誤以為是個姑娘。
典型的男生女相。
褚映玉怔了怔,狐疑地看他,遲疑地問:“你是孤鴻子?”
年輕道士朝兩人行了一禮,聲音略有幾分嘶啞,“正是貧道。”
“你……”褚映玉越發的不可思議,“你的年紀看著不算大……”
道士含笑道:“回王妃,貧道今年已三十有九,明年就要四十。”
褚映玉:“看不出來……”
孤鴻子顯然已經習慣世人對他年齡的質疑,十分淡定,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