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立刻抱起她,飛快往後院走去。我急急地跟在其後,剛一進院門,就見到東方汐與曲方舟迎面走來。
我立刻叫道:“回春公子,你能不能幫個忙?”
曲方舟一愣,見到無鹽也是面沉如水,連聲道:“好。先回房去。”見他跟著無鹽上了樓,我才大聲叫道:“文璣!”
文璣跑了過來,問道:“怎麼了?”我也顧不得許多,急聲道:“今天打烊,不做生意。立刻關門。然後你先上樓看看紀晚晴。”文璣見我神色凝重,也沒有多問,應聲去了。
東方汐沉聲道:“生什麼事?”
我這才現他一直站在我身邊,面有擔憂之色,禁不住嘆氣道:“紀乘風死了,剛剛在湖邊,現他的屍體。”東方汐神色微變,沉思不語。我禁不住恨道:“這人好生殘忍,殺了他也就是了,居然連屍身也毀得慘不忍睹!”
東方汐道:“屍身毀了?那你們如何得知死者就是紀乘風?”
我嘆道:“他身上有一塊玉牌,晚晴認得,是紀乘風的。應該不會錯。”
東方汐道:“哦?原來如此。屍身在何處?”
我心中一動,東方汐心思縝密,細察入微,說不定他能找到些什麼線索。於是當即拉著他轉身往後院走去,邊走邊道:“在湖邊。你隨我來。”出了院門,只見紀乘風的屍體上已經蓋上了一層白布,子恆與宮雪衣站在一旁,神色頗為凝重。
見我拉著東方汐走過來,宮雪衣微微一怔,連忙走上前來,點頭道:“方公子。”
東方汐沉聲道:“真的是紀乘風?”
宮雪衣沉思道:“屍身盡毀,只有他身上的玉牌尚在,所以……若只以玉牌來看,應該是紀乘風無疑。”
東方汐接過玉牌,打量了一番,走上前去,揭起白布來仔細地打量,復又蓋好,慢慢地走了回來,輕輕笑道:“屍身竟然被毀成這樣,玉牌還能完好無損,真是奇蹟。”說完,將玉牌遞還給宮雪衣。
宮雪衣面色無波,又道:“死者是否是紀乘風,還有待查證。但這個殺手應是左手使劍,劍法詭異,各門各派,都不曾見過有人使過這種劍法。這讓我想起一個人……”
東方汐臉色略沉,沒有說話。宮雪衣直看著他,緩緩道:“三十年前,南藩邊境上的藍族中,曾出過一個劍術高手,以自創的天罡十二路絕劍打敗了江湖上所有劍法名家,名聲大躁之時,卻突然銷聲匿跡,眾人猜測紛紛,但竟無人知道他的行蹤。就連我凌宵宮通曉殿,也查不到任何訊息。方公子……”
東方汐沉聲道:“不錯,他就是左手使劍。但此人已經消失了三十年,如何能重出江湖殺人?”
宮雪衣輕嘆道:“也許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子呢?在下聽聞他曾經收過一名弟子,名岐風。此人雖然少在江湖上走動,但劍術造詣卻並不輸給他的師父。”
東方汐別具深意地笑道:“宮盟主這麼說,到底是何意?”
宮雪衣道:“方公子當然會明白。岐風與方公子是什麼關係,需要在下明言嗎?”
我心頭一沉,不由自主地朝東方汐望去,他臉色未變,看著那屍體,淡淡道:“宮盟主是想讓在下這去查這件事?在下倒覺得,不如先確定這個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二人站在岸邊,衣衫飄飄,對視良久。我心中隱約不安,無意間往湖面上一望,竟見上遠遠地又漂來一具屍體,嚇了一跳,失聲叫道:“啊!還有人!”
東方汐宮雪衣沒有半分遲疑,立即將那屍體撈上岸來,宮雪衣忍不住驚聲道:“怎麼會是他?!”我鼓起勇氣上前打望,竟然是莫輕閒!
東方汐冷笑道:“看來你凌宵宮也不怎麼濟事,居然連一個莫輕閒也保不住!”
宮雪衣沉默地檢視半晌,不由得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