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想。
這天和紀晚晴坐在小閣內泡茶,忽然看到無鹽與曲方舟居然站在湖岸邊上拉拉扯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紀晚晴也是愣了一下,正想說話,卻被我拉住,忍不住笑道:“別出聲,看他們要幹嘛。”說著,悄悄地躲到一旁,靜靜地聽。
曲方舟嘆氣道:“我說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無鹽道:“你別來煩我!就這樣。”
曲方舟道:“那怎麼行?不如這樣吧,你做了我老婆,以後就不煩你了,如何?”
無鹽似乎極力忍住氣,卻仍然大聲叫道:“你有完沒完?沒見你這樣……”
曲方舟忽然沉聲道:“我這樣什麼?你既然自恃甚高,為何又不敢接受我的挑戰?這些日子想必你已經想到對策了,是不是?”
無鹽嘆道:“好,你執意如此,那就以一月為期!”
曲方舟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儘管放馬過來,我等著。”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見聲音傳來,我們才慢慢地走回小閣裡,紀晚晴輕輕笑道:“想不到回春公子竟然是個痴情種子!”
我若有所思地笑道:“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一個月,嗯,不知道他們約定是什麼。”無意間轉回頭去望那湖水,忽然見到湖面似有紅色的東西在晃,心中一愣,走上前去想看個仔細,卻聽見紀晚晴一聲驚叫:“啊!有人!死人!”
我吃了一驚,果然見到湖面上漂來一具屍體,湖水泛紅的,居然是鮮血!我驚喘一聲,連聲叫道:“快!叫大哥來!”
紀晚晴立刻轉身跑往前院!我捏緊了雙手,猶豫了半天,還是不敢朝那屍體靠近。一會兒功夫就見宮雪衣、無鹽、子恆快步走了過來。
宮雪衣上前仔細觀察,忽然沉聲道:“子恆,去拿個竹竿來!”子恆應聲去了,取來竹竿,與宮雪衣一起將那屍體慢慢地拉上岸來,紀晚晴一聲驚叫,連忙轉過了身,我也是心中有些怵,只能硬著頭皮去瞧。那屍體一張臉已經滿目全非,身上創痕無數,令人慘不忍睹。我喘了一口氣,也只得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無鹽站到我身前,淡淡道:“別看了,進去吧。”
我定了定神,還是問道:“怎麼回事?這個人的屍體順著漂過來,居然都沒有人現?是誰殺人如此狠毒?”
無鹽低聲道:“他身上大部份都是劍傷,致命的傷痕應該是在咽喉處。殺他的人肯定是個使劍的高手,他身上的劍痕招招都不致命,但足以令人痛苦不堪,最後一劍封喉,如此精準,當今天下能有這種身手的人可不多。”
我忍不住嘆氣道:“如此殘忍,不知道被殺的人是誰?”
無鹽皺眉看了半晌,嘆道:“他臉已然被毀,很難看得出來是什麼人。只不過,看他身上的衣裳,應該不是尋常百姓。咦,他腰間有一塊玉牌。”
我一愣,連聲道:“說不定那東西就能確認他的身份。”正在思索,只見宮雪衣慢慢地走到跟前,輕聲道:“紀姑娘,你看看這個東西,你可認得?”說著他遞過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那牌子呈暗紅色,沒有什麼修飾,只鏤空刻了一個“紀”字,我心中一驚,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紀晚晴一把抓過那玉牌,手不住地抖,她翻過背面一瞧,止不住大叫一聲“哥!”直往前撲去,卻是兩腿一軟,跌倒在地。我心中一慌,連忙上前扶起她,使勁掐她的仁中,她才一口氣緩了過來,當即哇地一聲哭出聲來。我心中揪得死緊,只得拼命地拉著她,不讓她靠近那屍體。
無鹽連忙將她扶起,我連聲叫道:“先回房去!別看了。晚晴,聽話。”
紀晚晴滿面淚痕,掙扎著,還是想往那屍體上撲,我幾乎快拉不住她,卻見無鹽反手一掌,她頓時身子一軟,暈了過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