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起來。”
二婢心知這是主子惱恨她們之前的護主不利,如今公主殿下沒有如以往那般直接毀了她們,只怕已經是看在如今身在異國,自己人少了一個就是一個的份上。
祭月和祭香不敢再多言求饒,恭敬地稱是之後退了出去。
貞元公主半躺在床上,明媚的眸子中一片森冷怨恨,她自出身起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氣。
但是如今這一回的正面交鋒,西涼茉如此冷酷直接的方式與她尋常用的手段完全不同,讓她因為低估了西涼茉的手段,完全有苦說不出,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實在是讓她……不甘心!
她微微垂下眼,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她忽然一抬手將手上盛藥的瓷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冷冷地道:“去讓驛館的人準備一下,本宮明晚要出宮。”
一邊過來接替祭月和祭香的祭紅與祭藍都不由一驚:“殿下,您今日剛才落水,才受了寒,晚間若是發起高燒可怎麼好!”
貞元公主冷冷地道:“本宮說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否則你們就也到個天井去跪著!”
二婢立刻噤若寒蟬,這等大冷天去跪天井,日後必定要落下風溼的後遺症,她們可不想這般忍受漫長的病痛的折磨,祭藍立刻領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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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樓,是青龍大街上最新開的一處酒樓,菜式時興,環境風雅,因此極受貴族們的歡迎。
西涼靖讓自己手下的校尉去付了銀子,靜靜地批著灰鼠大氅坐在樓邊的長廊上,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扶著欄杆靜靜地望著那院子後一片結冰的荷塘,沉靜的面容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並著女子輕軟嫵媚的聲音響起:“舉杯邀明月,對飲成功三人,只是今日無明月,無影,只餘漫天落雪,倒也別有意境。”
西涼靖轉過頭,看向來人,眸光一冷:“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世子爺今日好興致,怎麼就不許別人來觀風賞雪?”貞元公主今日沒有穿那一身招搖的紅衣,而是一身男裝打扮,宛如俊美稀世的佳公子,帶著一種奇異的英氣。
讓西涼靖看得不由有些恍惚,彷彿透過那樣的眉目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貞元公主如此敏銳之人,立刻便看向他溫然一笑:“世子爺,在看什麼?”
“沒什麼!”西涼靖別開臉,隨後淡淡地道:“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後來彷彿一切都顯示那一夜不過是個巧合和誤會,而且貞元公主並沒有來找過他,但是他一直都保持著一種警惕,這種警惕讓他一直都避開貞元公主所在的場合。
貞元公主走到他身後,淡淡地道:“非本宮要做糾纏。”
她頓了頓,聲音裡多了一種柔軟而茫然的氣息:“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有了。”
西涼靖渾身一僵,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厲聲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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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門萬戶雪花浮,點點無聲落瓦溝。全似玉塵消更積,半成冰片結還流。光含曉色清天苑,輕逐微風繞御樓。
夜晚,精美的迴廊裡,四周掛了疏雲錦制的遮風擋雪簾,並一隻幽幽的氣死風燈,一隻紅泥火爐在廊下燃著溫暖的火焰,爐上的小壺裡煮著的茶湯散發出暖而好聞的味道,爐子裡卻飄出一股子烤紅薯的焦香來。
穿著嵌火狐毛襖子的美麗女子身影正坐在厚厚的錦墊上喝著手裡熱氣騰騰的茶,身後一道修長優雅地穿著紫狐大麾的男子半支著臉頰,批著雪狐毛,慵懶地看她燒茶和撥動爐子裡的火炭,好讓爐灰中的紅薯不要直接被烤焦,他素來深不見底的眸子有尋常人難以得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