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王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玉倫卻是春風滿面,嬌靨上全是喜意。
李燕月搶先遞出了四色禮品:“王爺,不成敬意。”
鐵王微一怔,什麼都沒說讓護衛接了過去。
玉倫可微沉了臉:“這是幹什麼,你還跟我客氣?”
李燕月淡然一笑:“不,席設鐵王府我是跟王爺客氣。”
鐵王想笑,但卻沒笑,“進裡邊坐吧。”
玉倫跟著道:“我阿瑪在裡頭。”
李燕月原也猜著了幾分,三個人進了花廳,廳裡只坐著一十人一個便裝清瘦老者,而青色長袍四花黑馬褂兒年紀在九十以上頗有飄逸之慨當然,這一定是福親王。
李燕月沒等引見上前躬身:“卑職,查緝營李燕月,見過王爺。”
見親王既不跪拜,也不打千,鐵王、玉倫都不會見怪,福王臉上也沒異樣,微微含笑抬手:“李總班領少禮。”
“謝王爺。”
玉倫像小鳥兒似的 ,飛到了福工身邊:“阿瑪,他就是李燕月。”
福王仍然微微含笑:“李總班領剛才自己說過了。”
玉倫微一怔嬌靨也為之一紅:“再告訴您一聲,有什麼要緊?”
鐵王把話接了過去:“李燕月,王爺今天是謝你救玉倫格格。”
李燕月一聽這稱呼:“心知福王是什麼也不知道,所以笑臉對他,一方面是為身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為大局,當即道:“卑職的份內事怎麼敢當王爺的賞賜。”
“王爺謝你,所以用設我這兒,是為了方便。”
“是的。”
玉倫道;“我阿瑪想跟你說說話。”
福王道:“開席吧,邊吃邊聊。”
顯然,福王是不願跟李燕月多說話,所謂邊吃邊聊只是託詞。
玉倫不依,堂堂一位和碩格格在父親面前像小孩兒,眉鋒一皺,微擰嬌軀:“阿瑪……”
福王強笑抬頭,但看得出強笑;‘什麼樣子?開席吧!別讓李總班領著了笑話。”
玉倫嬌縱慣了,微不悅,還待再說。
鐵王已施了眼色,吩咐開席。
有了鐵王這句話候在廳外的護衛局聲湧應,然後流水也似的進來幾名黑衣大漢,手腳利落地先支好大圓桌面兒,擺好情於跟著一聲吃喝,又有幾名黑衣大漢k了菜,涼的熱的先上好幾樣。
鐵王請客人座,玉倫殷勤斟酒。
福王舉起了杯:“李總班領,這頭一杯我敬你,謝謝你救回我的女兒。”
李燕月也忙舉杯:“不敢,是困職份內事,這一杯算我敬王爺跟鐵王爺,還有格格。”
本來這頭一杯,福王喝的就勉強,但是人家救了他的女兒,又是他出面假鐵王府請人家,他是不能不喝。
鐵王是個明白人,玉倫更玲政剔透,看在眼裡,明白在心頭,接下來一個勸酒,一個勸菜儘量不使氣氛尷尬。
再著福王,自從頭一杯酒後就不說話了,雖然臉上仍掛著些笑意,但怎麼看那都是很勉強的模樣。
當然,李燕月並不在意,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也不能不看鐵王跟玉倫的面子。
菜很豐富,不斷的換,鐵工跟玉倫陪著李燕用說笑著,李燕月也在分寸之內和他們談笑風聲。
酒已三巡菜過五味。
福王突然站了起來,人有點抖,可是臉上仍掛著笑意:“我人有點不合適,想去歇會兒……”
玉倫臉色一變。
鐵王濃眉微軒,就要說話。
這情形很明顯,福王是不願再這樣下去實在忍不住了。
但是,李燕月既沒等玉倫開口,也沒等鐵王說話忙站起欠身:“王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