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貼身丫鬟,怕她忙不過來,累壞身子。今天事態嚴重,先是王爺匆匆出門,然後胡太醫不請自來,非要在這兒等王爺王妃回府,他們夫婦都預感到有事發生,柳兒更是頻頻向門口張望,一臉的焦灼。
元藐一行人回府後,胡太醫和柳兒立刻將天心迎進房中醫治,秦風帶人照顧月朗,本有丫鬟要帶星晞去歇息,星晞卻執意不肯,哭鬧著要等母妃的訊息,最後元藐抱著她坐在天心房門口她才安靜下來,但終究睏倦已極,沒等胡太醫診治完就在元藐懷中睡熟了。過了一會兒,月朗包紮好傷口,換了乾淨衣服進來,看見父王抱著妹妹坐在房門口,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元藐對面坐下。
看著這個沉穩的兒子,元藐不知該憂還是該喜?自從他開口說話,元藐就覺得沒法把他當孩子看待,可能是常年封閉自己反而使他的直覺更敏銳,洞察力更透徹,他總是能準確的把握時事環境,感知周圍人的心理活動,讓你在欣慰的同時為他超越年齡的敏感而倍感心疼。
“你也受傷流血,為何不早點休息?”怕驚醒懷中的星晞,元藐的聲音格外輕柔。
“兒臣想確知母妃無礙,再去休息。”
月朗因失血臉色有些蒼白,但畢竟內功已有些根基,倒不顯憔悴。見他語氣堅定,元藐說:“既如此,今天到底發生何事?你細說一遍。”
“是。”月朗的聲音很平靜,但聽的人卻不平靜,元藐因抱著星晞所以一直保持著不變的姿勢,可從他陰晴不定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心中的跌宕起伏。
房門一響,胡太醫擦著汗從裡面出來,元藐父子同時站起看著他,老太醫說道:“請王爺和世子放心,王妃娘娘沒有大礙,沒有傷筋動骨,只是——”
才放回肚子裡的心又提了起來:“只是怎樣?”元藐一急聲音高了起來,星晞在他懷裡不安的扭動。
“只是娘娘恐怕要痛上幾天,老朽隨身帶著鎮痛的藥,這就親自去煎,好歹讓娘娘安穩的睡一覺。”說著就往外走,卻被元藐叫住:“胡太醫請留步!”
看著胡太醫轉回來,元藐吩咐月朗:“朗兒,跪下!替父王謝過老太醫大恩!”
月朗依言跪下叩頭,嚇得胡太醫不知所措:“使不得,使不得!折殺老夫了!”慌忙伸手去扶,但月朗依然叩足了三個頭才起身。
“今夜示警的紙條,元某稍一思索便知是老太醫所為,如此大恩,元某焉能不謝?”
北定王在戰場叱吒風雲,心思自然比一般人縝密。胡太醫知道再隱瞞下去就顯得扭捏造作了:“唉,老朽人微言輕,救不了娘娘,只能為娘娘略盡棉薄……”想想又覺得說什麼都多餘,搖搖頭出去煎藥了。
柳兒在胡太醫的指揮下為天心清理了傷口,金釵尖頭極細,出血雖少,卻留下很多紅點,傷勢雖然不重,但每一個紅點都火燒火燎的疼起來,連成一片,便覺渾身劇痛難當。此刻每處細小的傷口都塗了藥,也換了乾淨衣服,感覺輕鬆了些,但止痛的藥還沒喝,天心即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是被陣陣痛楚折騰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見王爺和世子進來,柳兒讓出床邊的位置站到側面,悄悄抹了把眼淚。元藐把星晞小心的安置在天心的內側,接過柳兒手中的帕子坐在床邊為天心擦汗:“疼得厲害是嗎?”
“嗯,胡太醫還說沒有大礙,真的要我疼死了才算大礙嗎?真想拔他幾把鬍子,看他有沒有大礙?!”在自己丈夫面前沒有必要假裝堅強,身上雖疼,但天心心裡並不悲傷,還有心情說笑話。
“若疼得厲害就喊幾聲,或是哭出來,我以前在戰場上受了傷,疼得很了也會大喊大叫,對減輕痛楚很有效呢!”
“我才不信,堂堂戰神也會怕疼?”
“你可別抬舉我,我也是血肉之軀,當然怕疼。”嘴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