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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單純的沒有雜質,除非問起羽。

“對了,亦清,你和高翔羽,還好嗎?”若不是凱莉不失時機的開問,亦清不會再次面對悲傷。

“挺好的。”

“你們在一起四年多了,到現在他還沒有提結婚的事嗎?”

“還沒,感覺我們倆越走越遠了。”亦清停頓了幾秒,把手中握著的紅酒一飲而盡。誰不想要完美的人生,只是迫不得已。

“真是的,高翔羽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凱麗緊追不捨。

亦清低頭咬住嘴唇,沒說一個字。

“如果那一年薛子墨沒有去北京,你們也許就會在一起了。誰都看得出來你對他的感情。”

“好了好了,別說了。”黎陽即使掐死了凱麗十萬個為什麼的苗頭,安慰似的看了亦清一眼。

“親愛的,如果跟他在一起讓你不幸福,那就離開吧。你至少還有我們。”溫瑾淡淡的說。

短暫的聚會,讓亦清能得以喘息,但晚餐後,日子還要繼續,她無法背叛她自己的生活。夜晚,總是默然,像女人的眼睛,迷濛,神秘。它總是輕輕撫慰人們的傷口,是一個冷靜的聽眾。一如既往的是,白瓷瓶裡玫瑰,仍像女人的唇,嬌滴滴,盛放的紅。林的心意,寄託在花裡,仍每日按時送達。只是,有意無意中,亦清放下了戒備的心,但接受清麗如仙的花朵,並不代表接受林的心意,畢竟,他曾傷害過她。

經過一番周折的調查,資訊便了然於胸。於筱白的前男友,名叫孟喬生,是l&s公司的銷售經理,定在七月十日在教堂舉行婚禮。他的未婚妻名叫周麗華,二十多歲的姑娘,曾在l&s 公司做文秘。這姑娘當初並不知道孟喬生有女友,只是覺得這男的,有房有車,條件不錯,又對她有愛慕之情,遂跟了他。如今,交往剛半年,就要結婚了。看到男友這樣背信忘義,筱白如何能不心痛?

週日的午後,亦清已經有了靈感。靈感這東西,是倔驢脾氣,該來的時候不來,偶爾還會反撲你一口,沒趣的很。亦清隨即把它記在筆記本上,怕周公會把這來之不易的靈感帶走。坐在大巴上的她,有些昏昏欲睡,看了一半的《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擱在腿上,頭上的冷氣滋滋的冒著煙。鄰座的男子偷偷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想,大概沒有人會一上車就睡著。車上,操著各種口音的年輕人,談論著近日的趣聞,七月,正是暑假的開始,不再是學生的她,似乎也沒有了輕易快樂的資格。亦清的家鄉在省城的下級市,從工作地點的省會到小城有三小時的車程。

素顏, 穿著白裙的她,此時渴望吃一捧家鄉的蓮子。初夏的蓮蓬,莖綠子甜。少年時的她,愛拉著朋友到湖邊,租一葉輕舟,盪到荷花深處,摘一片荷葉做帽子,湊到花旁聞花香。遠在省會,一捧蓮子已是來之不易,卻是既苦澀又不新鮮。很多時候在亦清的眼裡,就算是家鄉的一碗水都要比別地的香甜,更何況是難得的蓮蓬。

家鄉的味道是一種能讓人魂牽夢繞的想念。就像烏鎮的荷葉糕,北京的豆汁兒,就算時間流逝,仍記憶猶新。

“亦清,到哪兒了?”老媽的聲音短而脆。

“還沒到呢。”亦清揉揉惺忪的睡眼,拔掉一側仍播放著音樂的耳機。

“羽跟你回來了嗎?”

“沒有,不是跟你說了,他不回來,公司還有事情。”

“星期天還加班啊,這麼忙。你倆的婚事有沒有信兒了?你也是的,對這事這麼不上心,也不讓兩邊的父母見個面。”

“媽,我這邊很吵,到了再跟你說。”被打斷的夢有些不耐煩,亦清揉了揉頭髮,接著躺回去。耳機裡迴圈著陳奕迅的《紅玫瑰》,路過的景色像風一樣飄過。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