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箱東西我丟掉了。”
“隨便吧……”杜恆澤無所謂地答。
杜媽媽正準備掛電話,他卻突然問:“媽媽,我們要搬家嗎?”
“誰告訴你的?”杜媽媽厲聲問道。
“是真的?”媽媽這樣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杜恆澤有些焦躁地說:“好好的為什麼要搬?那邊是要發達一點,可氣候環境都不及B市,有什麼好?”
杜媽媽只追著問:“誰告訴你的?”
杜恆澤被媽媽的執著刺激到,驚訝地說:“除了叔叔他們一家人還有誰知道?”
杜媽媽鬆口氣,“恆月說的啊。”
“還有誰知道?”這下換成杜恆澤追問了。
“沒誰,我和你爸爸的調動年初時就決定了,我們一直瞞著,是不想影響你高考的心情,現在你知道了也好,再過半個月,我們就得去新醫院報到,你的東西我已經整理好了,一起搬過去,這邊的房子我們已經出手賣掉,你寒假不用回來了,直接去新家。”
杜恆澤呆愣愣地站在校園小道上,猶如五雷轟頂,他們是要連根拔起,輾轉到另一個地方紮根了?
“沒什麼事就這樣吧。”杜媽媽有些心虛地掛掉了電話。
稍微想了想,杜恆澤又給餘微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和他一樣疑惑,“餘微?不認識……”
“怎麼可能?她一直住在這寢室的。”
“哦……她們三年級的上週換了寢室,現在全部出校實習了。”
又是當頭一棒,杜恆澤精神恍惚地回到寢室,想著最近餘微的冷淡,連要去實習她都隻字未提,失落憤怒擔憂塞滿心胸,讓他踹不過氣,同時理智也讓他看清,父母調任這事已無回頭之地,他們搬家是搬定了。原本清晰明朗的漫漫前路頓時被霧靄籠罩,他已看不清遠方。
穩定了下心神,他又打餘微家裡的電話,哪怕是實習,週末她也會回家吧?接電話的是蕭夏,得知是他後,不冷不熱地說:“微微實習去了,沒回來。”
“那你能不能把她在那邊的電話給我?”
“那邊沒有電話。”蕭夏回答得乾脆,又加了句,“她要實習到期末。”
餘微在躲他。
他終於得出了結論。
可為什麼呢?
十一月的最後幾天,杜恆澤過得渾渾噩噩,想到一團亂麻的未來就頭痛,原本精神奕奕的人變得恍恍惚惚,連老師都忍不住來關心了一遭。
兩週後,他平靜地接到父母在新家給他打來的電話,爸爸還用彩信發了一張他新臥室的圖片,格局和原來的沒什麼不同,他的書架他的小盆栽都安好如初,可是他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又一週後,他終於接到餘微主動打來的電話,他有些賭氣,靜靜地和她對峙,心想她說聲對不起他就原諒她,哪怕他家不在B市了他也會為他們共同的未來努力。
他等到了“對不起”,卻沒料到,這三個字後,是幾乎將他打入地獄的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他忍著騰騰的怒火,咬牙問:“為什麼?”
“……我累了。”餘微的語氣很好地詮釋了這個理由。
他腦海裡浮現出她疲累皺眉的臉,心疼條件反射般地溢位。可是……他自問自己沒有做過一件讓她累的事。
“這個理由我不接受。”杜恆澤冷冷地說:“餘微,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你不要這樣不講理。”餘微低聲說,聲音有些顫抖。
“我很講理。”杜恆澤握緊拳頭,“我回來和你說。”
“喂!”餘微驚慌地大喊,杜恆澤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餘微知道他的個性,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第二天又是週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