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營。
趕來長生島報信的金州快船來得很匆忙,金州也沒有來過長生島的嚮導,結果他們在冰海中找不到停泊的石頭,就在長生島南岸隨便找了個地方登陸。因為長生島現在已經是全島戒嚴狀態,大部分人口也都被運去中島,所以這幾個士兵上了岸以後怎麼也找不到人,他們一合計就四散分開尋找。
現在被洪安通帶進來地這個士兵,從金州趕來的報信兵在長生島南岸下了船就一路狂奔,浮海而來的一路辛苦彷彿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救火營部署在島內的巡邏士兵雖然很少,但終於被他撞到了一個。
這個三個巡邏兵都是留在島上進行簡單工作的輔兵,因為是在島內巡邏所以也沒有馬。遇到他們的時候這個金州士兵本已經累得快脫力了,但一眼看到長生島的人後,他又立刻忘記了海上和登陸後的辛苦。
這報信員立刻捉住了領頭的長生島士兵,激動得差點把那個人當場掐死,然後跟著他們又是一路飛奔,洪安通才把他領進黃石的營帳,這個本已經疲憊不堪了計程車兵就大叫一聲,一個猛子就向黃石的腳下撲來,以頭搶地的同時嘶聲大叫:“黃大人,救救南關吧!”
營帳中的軍官紛紛站起,一個個都流露出驚異的神色,黃石也顧不得身份,搶上前去扶起這個報信員。他的臉上密佈著汗水和汙漬,身體已經徹底癱軟了,黃石拉他胳膊的時候這個士兵又忽的一下活了過來,抱住黃石的右腿又大叫了一聲:“黃大人,快去救南關,救南關。”
“南關怎麼了?”
“南關被包圍了,那裡有八千將士啊,”抱著黃石的大腿,報信員就嚎啕大哭起來:“黃大人,救救南關吧!”
“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黃石搖晃了這個報信兵幾下,但他語氣又急促又凌亂,而且反反覆覆重複著幾個詞彙。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時洪安通又領來了一個報信兵,他也是一同乘船來的,不過比第一個人稍晚遇到另外幾個正在砍樹的輔兵,這個人衝進門後也同樣一個飛撲,直奔黃石腳下:“黃大人,救救南關,救救我們旅順軍吧……”
烈烈北風意未逞 第25節 越權
命令如同流水一樣地發了下去,整個長生島老營嗡嗡作響,黃石的大帳現在如同開了鍋的滾水,一片人聲鼎沸。
就在黃石和金求德、趙慢熊等一群軍官圍著地圖爭吵的時候,一個傳令兵飛身而入:“啟稟大人,賀遊擊已經越過冰面,未曾遭遇建奴抵抗,'奇‘書‘網‘整。理。'提。供'正在掃蕩東岸奴各營。”
傳令兵的這個報告如同一聲霹靂打響在黃石耳邊,帳篷裡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參謀軍官們都面帶愧色,一起把頭垂向了地面。
從金州來的幾個報信兵同聲說道:“就和我們金州一樣。”
方才黃石才基本搞清楚情況,賀定遠就請命前往偵查,他返回老營的時候一直驅馳到門口才飛身下馬,衝進帳篷迎著黃石陰冷的目光叫道:“大人,那些打造攻城器械的建奴——就是那千把成天在外而晃的無甲輔兵,好像就是對岸的大部了,他們一看我馬隊出動就都逃回堡壘去了。末將遇到的都是空營,趕回來前已經叫兒郎們放火了。”
“嗯,”黃石惱羞成怒地哼了一聲,胸中真有一種把眼前東西統統砸爛的衝動,不過眼下……
“眼下我遼南明軍已經是危如累卵,可能會全部被消滅,狡詐的建奴!”最讓黃石氣恨交加的是他明明知道歷史,居然還是被對方的佈置瞞過去了。
賀定遠聞言一呆:“旅順軍……”
“不是旅順軍!”黃石一聲大叫打斷了賀定遠,狠狠把拳頭捶在地圖上:“我說得是遼南明軍,也包話我長生島,都危如累卵!危如累卵!”
這一聲大吼讓賀定遠縮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