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慢慢飄落,“這事與你無關,她是定然要逃的。
知秋愣了愣,“太子知道?那為何還讓讓小竹姑娘去‘竹隱’?”
古越轉過身,踱到樹下石几旁坐下,給自己斟了杯酒,在手中把玩,“她是自由身,又非我們的囚奴,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是……明天的成人禮……”知秋苦著臉,主人們寵得小竹姑娘不成樣子,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天天擔心吊膽,不知什麼時候腦袋就得搬家。
“放心,容華會帶她回來的,成人禮照舊,你去看著打點收拾,還有什麼沒妥當的,一定要在吉時之前打點好。”
知秋服侍了這兩個小主人多年,仍摸不透他們的想法,只得依言行過禮退了下去。
古越這才將那杯酒湊到唇邊慢慢飲落,冷笑了笑,香巧,這筆帳又得記下了。
接著又搖頭一笑,白筱你是聰明反聰明誤,她料到你會回頭,才有意說那番話與你聽,你卻當真聽了個實在……那些事知道了何嘗會有半點好處。
………
白筱迷糊中聞到一股龍腦香的味道,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慢慢褪去,又感到有人在她嘴裡塞了什麼藥丸,入口辛澀難嚥,本能的要將那藥丸抵出,舌頭剛動,唇便被什麼柔軟之物堵住,又有東西探進她口中輕撩她舌根,她受不得癢,那些難服的藥丸盡數嚥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便又覺被人扶起,也不知靠在了什麼地方,甚是舒服,又有東西伸過來抵著她的唇間,有稀稠之物慢慢倒入口中,清香撲鼻,卻是香噴噴的蓮子白果粥。
她雖然神智尚未清醒,卻知道餓,這粥入口,自是願意吞嚥。
古越撩簾進來,在床前角凳上坐下,看著正將白筱攬在懷裡,喂著粥的容華,再看白筱沐過浴,又吃下些東西,臉色比初回來時已好了許多,問道:“她如何了?”
容華放下手中空碗,為她拭了嘴角,將她放落床上,“還算趕到的及時,剛剛發作,並不甚嚴重。”
古越看著床上呼吸平穩的白筱面頰如白玉般溫盈,皺了皺眉,“今晚的成人禮,能成嗎?”
容華薄唇微抿,睨了白筱一眼,“應該不是問題。”起身拿了空碗往外走。
古越盯著白筱不無擔憂,回頭朝已撩了珠簾的容華問道:“到時能醒嗎?”
容華淡淡的回了句,“或許。”便徑直外走。
古越聳聳肩,又轉頭看白筱,嘴角輕撇,小聲嘀咕,“如果不醒,和姦屍有什麼區別。”
容華聽見,無語的望天,他對著那香巧,比姦屍也強不到哪兒去。
……
白筱一覺醒來,慢慢想起去尋莫問之事,記得春合散發作,渾身難受,剛抱了莫問,便人事不知了,忙翻身坐起,哪裡有什麼莫問。
入眼一片的紅,大紅的龍紋幔帳,大紅的錦秀龍紋被面,掀開絲被,身下是雪白柔軟的絲綿墊初褥。
所有一切都是她所陌生的,透過透明幔帳,見桌上點著一對手腕粗細的盤龍紅燭,再看窗外月亮已是滿月。
望著眼前的團龍目案,心念急轉,記起昏迷前看到的那抹白,以及鼻息間聞到的那抹梅香,額頭跳痛起來,繞了個圈子,終還是回來了,這間屋子怕就是她從來不曾到過的太子殿。
聞著陣陣飄來的龍腦香味道,神智到是清醒了,身上的燥熱卻給她留下了,罵了聲該死,尋思著尋個地方泡個涼水澡,降降溫,拋開絲被,卻發現身上穿的竟是被她塞進櫃角的透明薄紗,那東西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真真是個半抱琵琶半遮面,又什麼都不穿更撩人,一張臉頓時黑了下去,罵了聲,這個該死的。
能把這東西刨出來的具能是那該死的混蛋容華。
刨拉完大床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