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也不見她的身影,更不見有任何打鬥掙扎的痕跡,心下黯然,難不成她等不及他,又自行離開?這三更半夜的,卻不知她去了何處,越加擔憂,焦急。
微一沉吟,眼前閃過來路上所遇的那個男子。
想起他身上那件裹得嚴嚴實實的風氅,猛的一驚,怎麼就沒想到或許那風氅內藏得下一人。
再想那坐於馬上,即使是在黑夜中仍掩不去的絕世風華,倒抽了口冷氣,方才只急著回來,怎麼沒想到,那是他……
調轉馬頭,向來路急追下去。
沒走多遠,道中橫停著一人一騎,火紅的衣衫,火紅的馬,攔了他的去路。
他眉頭一皺,拉住馬頭,“艾姑姑,請讓一讓。”
艾姑娘帶著馬向他走進兩步,“你要去哪裡?”……“姑姑不必多問。”他拉了馬韁要從她身邊繞過。
艾姑娘一把將他的馬韁拽住,“你不能去。”
“姑姑……”莫問急著追趕方才那白衣人,被她攔下,心急如焚,”撒手,我一定得去。”小竹如果不是當真遇上了難處,絕不會輕易來尋他。
艾姑娘將他的馬韁握得更緊,“問兒,你不能去,你去了,她也活不了了。”
莫問的心象被利刃猛的扎過,面色大變,“剛才過去那人是容華?”
艾姑娘點了點頭。
莫問眼裡升起怒意,“那又如何?他敢傷了她,拼得一死,我也要將他斬於劍下。”說罷要奪艾姑娘手中馬韁。
艾姑娘苦笑了笑,“該殺的是莫言,不是容公子。”
莫問愣了愣,“姑姑何意?”
艾姑娘輕嘆了口氣,“莫言反了,受人蠱惑,給小竹下了春合散。”
莫問如晴在霹靂直灌入耳,身子一晃,臉色煞白,“姑姑是說她中了他們當年給長公主所服的那個春合散?怎麼可能,莫言他,怎麼可以?”
艾姑娘輕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如今懂得解春合散之法的只得古越太子和容公子二人,你追去,小竹見了你,且還肯……你不是送她上絕路嗎?”
莫問心臟猛地收緊,痛得無法呼吸,面色慘然,胸口頓時氣血翻湧,眼前一黑,差點栽下馬,忙閉眼強自穩住身型。
艾姑娘忙丟了馬韁將他扶住,急問:“問兒,你怎麼樣?”
莫問搖搖頭,慢慢睜開眼,“我沒事。”深吸了口氣強壓下上湧的氣血。
艾姑娘見他臉色甚差,但有些事,又不能不說個明白,咬了咬牙接著道:“明晚便是月圓,太子已對天下公佈,明晚便是與小竹的成人之禮,你不必過於擔心,他們一定會救小竹的,只是你……”
莫問唇微微一哆,一股熱流湧上眼眶,忙微抬了臉,強自抑住,將欲奪眶而出的淚嚥了回去,持了韁又要前行。
艾姑娘看著他長大,他的心思,她哪能不知,他有多愛小竹,她哪能不曉,但這又能如何?他去了不過多兩條人命,望著他的背影急叫,“問兒……”
莫問站住,也不回頭,沙啞著聲音,“姑姑不必擔心,我只是想看看她,我不會讓她看見我……”
艾姑娘鼻子一酸,落下淚,“問心……忘了她吧……”
莫問淚溼了眼,深吸了口氣,笑了笑,忘?如何忘?他中肯痛也不願忘,沉聲道:“姑姑放心,我不會有事。”
艾姑娘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莫言……”
又是一把利劍從他心間穿過,“這事我會處理,姑姑給我些時間。”
艾姑娘深嘆了口氣,望著他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四周一片孤寂。
……
知秋垂手耷耳的立在背對他而立的古越面前,“太子,小的該死……”
古越看著一片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