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臉自己恐怕不一定能夠完整地走出這個大殿,這個時候他突然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隨便胡編兩句應付過去,畢竟沒有幾個人認識蝌蚪文,即便自己的翻譯和出塵的不符也不能一口咬定誰對誰錯,因為連出塵自己也說他只能認出兩三成,他又怎麼能夠保證這兩三成就絕對正確。可是現在出塵指定了總綱那就不好糊弄了,就在張守義絞盡腦汁想要猜出這頭一句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一句文字在他的腦海中自己冒了出來,張守義立刻脫口而出,“水載萬法之宗,”還沒等到他下一句出口出塵一下子如同閃電一般把拓片奪了回去,一想到張守義不知道從拓片中記下了多少出塵的心就疼得如同刀絞一般。
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出塵勉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張先生果然才高八斗,以後有時間還要和先生好好的切磋一番,現在大家都在等著先生給一個交代,既然我設想的幾條都不如先生的意,那就請先生拿出個大家能接受的方法吧。”這個時候出塵已經不打算再和張守義糾纏下去了,於是民意就成了他準備進一步利用的東西了。
張守義顯得一籌莫展,他當然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應該如何瞭解,就在這時本來侍立在大殿兩側的僕役們開始撲滅柱子上的燭火,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瞪著眼睛看著這些忙忙碌碌的僕人。
等到南端的燭火全部被吹滅,九江王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這個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不過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今rì盛會,豈可為幾個荷包而壞了大家的興致,現在燈已經全部滅掉,大家把懷中的荷包都拿出來扔在地上,不再有荷包的顧慮,今rì必能賓主盡歡。”
出塵怎麼也想不到九江王會師從楚莊王決纓會的故事,而站在他對面的張守義稍一愣神之後就反應過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立刻伸手入懷也不管那東西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全都扔到地上,憑藉遠處的一點燈光出塵能夠大致看出那是些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九江王已經明確表態不加追究這個時候即便分辨出那些錢包的歸屬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出塵只好長嘆一聲,他忽然覺得張守義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好對付,自己在和他交手的兩個回合裡都是輸在運氣上,和有運道的人作對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當燈火重新點燃的時候神仙們都老實了許多,雖然仍是吆五喝六、划拳行令,但是因為每個人腳底下都踩著自己的錢包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再串臺了。張守義雖然僥倖躲過了當眾出醜,不過其他人還是把他的當作小偷看待,在這種氛圍下張守義哪裡還坐得下去,很快就找了個藉口跑了出來,胡青看著張守義的背影稍微愣了一會,剛才張守義在唸蝌蚪文的時候,有那麼一瞬胡青感到身上一陣發寒,憑藉本能胡青斷定這是一隻強大的妖怪在瞬間散發出來的妖氣給自己帶來的衝擊,胡青總覺得這妖氣和張守義有關,因為就當時的情況來看只有他突然翻譯了一句蝌蚪文的行為顯得很不尋常。因為這一瞬的時間極短胡青無法作出進一步的判斷,她這個時候確實開始萌生退意,作為一個妖怪肯定需要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活漫長的時光,所以妖怪之間很少有意氣之爭,明知對方強大還去挑戰的事情就更是不可思議。胡青不知道那個倭人為什麼會選張守義做替罪羊,她只知道出於謹慎的考慮自己最好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的張守義最後還是隻好祭出自己的殺手鐧,把土地請出來探問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次土地給出的回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