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都沒有!”王掌櫃臉色鐵青,同時心裡又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原先還只有兩個夥計時不時地互相下個絆子,如今瞧著竟連賬房也要不安分了嗎?
他視線掃向半閉著眼睛,一副不與你們這些無知小民多言模樣的徐先生。
以前倒是不覺得徐先生的觀點有什麼問題,可剛剛那席話,讓他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只是這“刮”下來的一層,是他從前對店裡這位最有學問的老秀才的盲目推崇。
自進入五月之後,他想要徹底改變一下茶館不慍不火的經營狀態,倒是常常與江寒討論,似乎已經很久沒跟這位老秀才溝透過了,此時再回過頭去看,才發現這位的保守有些過頭。
不是說保守不好,可他如今嚐到了改變的甜頭,要再回到從前那種等客人上門的保守狀態,卻是不能的了。
他又掃向江寒,她正兩手抱著胸一副愛誰誰的模樣。
這小子雖然腦子活泛,但確實也不算靠譜,倉庫被毀的事情過去還不到一個月呢!
想到這,他看向宋耀祖,道:“宋小哥,你先前說得很有道理,你來說說,咱們這活動還要不要做,要做的話,接下來該怎麼做?”
宋耀祖差點沒抑制住心中的激動一蹦而起。
終於輪到他出場了,他早就想好怎麼說了,這可是他一個多月來的觀察及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主意。
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道:“掌櫃的,小的覺得徐先生說得很有道理,那什麼彈琴唱曲咱們還是停掉的好!”見王掌櫃眉頭擰了起來,他急忙道,“但是,活動是一定要做的,這一個月來店裡生意好了不少,這都是掌櫃的有遠見卓識!”
王掌櫃面色緩和了,沉吟道:“不彈琴唱曲,咱們店裡的生意恐怕沒那麼好。”
宋耀祖道:“咱們可以弄點別的嘛!咱這店裡招呼的客人以西鎮的平常老百姓為主,普通老百姓哪聽得了高雅的樂音小曲啊,老百姓就喜歡唱戲彈詞這種熱鬧的消遣。所以,小的覺得咱們應該找兩個彈詞師父來咱們店裡,每天彈說上兩段那效果肯定比露不得面的唱小曲更好!”
霎時間,王掌櫃眸光閃亮如電,喜道:“不錯啊,好主意!唱戲是不能的,彈詞卻是可以的,這個可雅俗共賞,甚好甚好,哈哈哈!”
宋耀祖聽到誇獎,心中驀地一熱,不由得昂頭突肚,好似這一瞬間他的個子都拔高了幾寸一般。
江寒聳聳肩,雖然她不懂什麼是彈詞,但不妨礙她潑冷水:“那麼,掌櫃的,您準備拿多少銀錢出來請兩位彈詞師父呢?您又要到哪裡去找這麼兩位彈詞師父呢?”
被忽略意見,正竭力壓制心中不悅的徐先生,冷不丁地道:“這倒是不用擔心,老夫碰巧認識兩位彈詞師父,原是縣城那邊陶庵茶舍的常坐師父,每月也會到東鎮那邊的茗園茶樓彈唱幾次,掌櫃的若是想請他二位,老夫倒是願意親自走這一趟。”徐先生的神情隨著他的言語,變得越來越不可一世,彷彿在昭示他才是出了妙策的大功臣,而江寒不過是耍了些不入流雕蟲小技的小人。
江寒直接氣笑了。
她還當宋耀祖那小子老實了,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好像她多麼稀罕為王掌櫃出謀劃策似的,若不是有利可圖她才不會浪費腦細胞。
反正現在她方子也賣了,不僅還完了賠償,還倒掙了二十來兩,這個時候有人要搶在她前頭出風頭,她心裡不知道多開心!
她索性也往櫃檯上一歪,託著下巴閒閒地看著,越說越起勁的王掌櫃三人。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時,三人終於商議完畢,王掌櫃做了會議總結,道:“好,今晚就確定了,活動繼續做後日徐先生抽空去會會兩位彈詞師父,在彈詞師父來之前,美玉姑娘還是要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