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他這茶館的夥計儀態更雅正。
那百萬飯莊的曾掌櫃找江家小子,肯定不是包子就是粽子的事。
這兩三天裡,他已經收到了附近好幾個掌櫃的抱怨與投訴了,甚至還有人勸他別濫好心,趕緊把那三心二意的小子給辭退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湧出一股惡意,此事就故意裝作不知,讓那江家小子的生意泡了湯才好。
這事就這樣簡單地被王掌櫃瞞過了,江寒完全不知情。
接下來的半個下午,她被王掌櫃限制了行動,大部分時間只能待在茶房。
而宋耀祖從午飯後,則再沒有來主動找她,江寒也樂得輕鬆。
她想著明天再按計劃,讓楊小魚上宋家去敲門,嚇他家人一次,想必到時,他就得哭著喊著來找她了,到那時她再隨便提要求,這要求提什麼呢?
她腦中湧出幾個想法,只是糾結了一會也沒定下來。
反正,宗旨就是要狠狠地咬下宋耀祖一塊肉,讓他再想使壞的時候,心裡先有害怕,只有將這“疼”銘記了,他才會老實聽話。
……
“姐姐,早上小安說,感覺後面有人跟著咱們的事,你還記得吧?”
晚上,江寒一進家門,芸娘就急切地迎了上來。
“我不是說他可能看錯了嗎?怎麼?難道又有新情況?”
“嗯,下午,劉大嬸與我去買麵粉等材料,回來路上,我也感覺到有人跟在後面會不會是那些黑衣人找來了?”芸娘一臉凝重地望著他,緊握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是吧……你與小安都做了掩飾才出門的……”
這事來得太突然,江寒一時也有些懵。
姐弟倆去碼頭一共才幾天啊,還是帶妝出門,這就被黑衣人發現了?
這些人是怎麼發現的?
從假死亡到新戶籍,從衙門到江家,他們一群人做了這麼多掩飾,一般來說,要殺之人傳出死訊,一個月沒有生還線索,就採信那死訊啦!
除非……
“過去一個月了,他們不僅不放棄,還一眼就認出了你們姐弟……你家是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人?或者真的藏有財寶,被你們的親近之人覬覦了,而關鍵就在你們身上?”
“姐姐,我曾經說過了,我爹是普通商戶與人沒有深仇大恨,我家也沒財寶,為了給他治病,家裡還賣了一些產業……”芸娘煩躁不安地搖頭道。
“那就說不通了!”江寒眉頭緊皺,又問,“小安呢?”
“小安……我沒跟他說下午的事,讓他在房裡看書呢。”
“我爹怎麼看?我爹呢?”
“大叔在房間裡,大叔讓我先別急,明天先不去碼頭,等劉大哥回來商量了再說,可是劉大哥到現在還沒回家……”
“你先別急,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不一定就是黑衣人……或許是我爹昨天說的柺子看上你,想擄走你呢?”江寒拍拍她的肩,安撫道。
“怎麼會是柺子!姐姐,你別開玩笑了!”芸娘嗔道。
“我沒開玩笑呢,只是想說,你別太緊張,或許是你想偏了呢!”江寒摸摸鼻子,去往廚房的腳步卻拐向了正房。
芸娘半步不離地緊跟在她身後。
從下午回來後,芸娘整個人就陷入慌張失措,似驚弓之鳥一般的狀態,雖然她把事情告訴了江老爹,但他的安慰並未讓她好過半分。
如今江寒回來了,即便她嘴上不承認,但在見到江寒的一剎那,她內心確實有種找到主心骨的感覺。
“爹,你覺得我分析得對不對?若不是熟悉他們姐弟的人,怎麼會在他們化妝之後,這麼短時間就認出了人?別跟我說有畫像之類的……”
江寒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