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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絲絲或許是針對自己,或許是針對別人的複雜惱意,直到他在家門口遇到兩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地痞時,徹底聚成了一股針對江寒的恨意。
而江寒完全不知道,不過一個晚上,那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較量,又出現了微妙變化。
第二天,宋耀祖看她的眼神,與前一天有些不一樣,行動也有些不一樣。他不再戰戰兢兢想要攔住她,而是常常在她不注意時偷偷打量她,似乎在猶豫衡量什麼。
午飯時分,兩人交叉吃飯時,他突然攔住江寒,認真地問道:“我昨天的提議,你想清楚沒?”
“想清楚怎樣?沒想清楚又怎樣?”江寒還是一副拽拽的模樣。
“你確定要這樣,不依不饒?”宋耀祖神色複雜地問道。
“怎樣?是你先居心不良的好吧?給你點教訓,是為你好,免得你以後越錯越離譜!”江寒突然兇惡地推開他,自顧自去盛飯了。
宋耀祖緊抿嘴唇,眼中怒恨洶湧,他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最後似是下了什麼決心般,出了後院。
江寒完全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這幾天粽子的事情不順利,她連到街上假裝攬客的心情都沒有了。
未正時分,江寒逮了個機會,避開宋耀祖將王掌櫃請進了後院的茶房。
她拿出自己今天剩下的兩個不同口味的樣粽,請王掌櫃品嚐。
“掌櫃的,這粽子你覺得好吃嗎?”江寒滿臉期待地緊盯著王掌櫃。
“還行,倒是有些不一般的風味,只是這花生豆子,還有那臘肉,稍有些喧賓奪主了!”王掌櫃吃完粽子,喝了口茶,接過江寒手中的抹布擦了擦手,點頭說道。
“是不是很有特色?”
“算是吧!”王掌櫃肯定點頭,接著就警告她道,“寒哥兒,你這幾天攬客攬去了別家鋪子,強求人家訂你的包子和粽子,可是以為我不知道?我沒禁止你,你自己要知道適可而止!”
“掌櫃的,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中呢!”江寒一時尷尬不已,只得避重就輕地說道,“您也覺得我這上街攬客的辦法挺有效吧?這幾天生意好多了吧?這比那呂公子的墨寶有用多了……”
“你也就這點用處!不過,你小子這些天三心二意的,這招攬效果並沒有多好!”
還不止是江寒三心二意的問題,不知道為啥,這兩天往茶館門口走的人似乎也少了。
“掌櫃的,您可有想過,為啥咱茶館生意老是不好不壞?”
“你想說什麼?”王掌櫃注視著她。
“掌櫃的,您知道咱店裡有個很不好的地方嗎?”
“什麼不好的地方?”王掌櫃狐疑地問道。
“咱們沒有特色!”她邊說,邊偷偷打量王掌櫃的臉色。
果然,王掌櫃臉色很不好看。
這是必然的,誰聽到別人如此評價對自己經營多年引以為傲的店鋪,心裡會爽呢?
“這茶館已開了十多年,在落霞鎮上提起來誰不知道,你憑甚麼說它沒特色的?”
“忠言逆耳,掌櫃的,我話雖不好聽,但確是對咱們茶館有用的大實話!”
“哼!你這連茶都只是勉強認全的傢伙,能說出什麼對茶館有用的實話?”王掌櫃不屑地說道。
“您既然這樣說,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了!”
不過,這樣一來,王掌櫃反而好奇起來。
“你說!不過,要是敢瞎說,你就別想再去附近店鋪串門了!”
“掌櫃的,您幹嘛老威脅我……”
“你說不說?不說就招呼客人去!”
“好好,我說!掌櫃的,你看咱這茶館除了那烏茶,其他茶與別家茶館賣的有區別嗎?但是烏茶太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