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採取的都是鞋底加繫帶的形式。
王葛不敢例外,只在鞋尾處別具一格,多出個半弧形的後跟,後跟兩邊引伸兩根系帶,纏綁腳踝,穿上能更牢固、更跟腳。由於是臨時變更為編草鞋,她無輔助工具鞋靶頭置於前方勾住草繩的專用工具,只得箕踞坐姿,用自己的雙腳替代。
原來過來巡查的劉小郎停在遠處,眉頭微皺:如此不雅,真不像個女娘。
王葛全神貫注編織,沒注意這幕,也就看不到對方腰上也掛著個考官木牌。
咚、咚、咚!
場地中央的鼓聲像條鞭子,抽打著時間,好似能加快時間流速。
一個時辰後,考場籬笆外。
“人窮志短!給稻草就能編啊!明日起,給一紮稻草、贈一雙草鞋,只贈兩百雙!過這個鄉沒這個店了啊!諸位要是懷疑我家女娘的手藝,儘可到她跟前去試穿!”王二郎臉憋的通紅,乾巴巴講著侄女教的話。
他旁邊是驛舍裡負責餵豬的老丈,受了一袋谷糧好處,心甘情願被拉來當廣告人:“我證明啊,這郎君講的是實話。呶,你們瞧瞧,我現在穿的,就是那小女娘編的鞋,好不好?呶,就是最遠的那個小女娘!”
二人在場外打廣告,被吵過來的考官也無可奈何。
沒進場地的百姓,大多是參賽者的親屬,有人實在氣憤,告道:“考官大人,他們這不算作弊嗎?”
“他倆又沒直接索要花朵!再說了,你們也可喊一樣的話嘛,他們不就作憋不成了?”考官斥完告狀者,又不滿的瞪一眼王二郎和餵豬翁,眼不見心不煩的走掉了。
參賽親屬們窩囊死了,他們沒“人窮志短”到這等地步!一紮稻草也就能制兩雙鞋,賺個屁啊!
而且贈兩百雙鞋?一天不吃不喝不睡,統共能制幾雙鞋?合著他們的孩子爭到“匠員名額”後,啥也不幹,光給人白編草鞋了。要知道,兩個月後就是正式的“匠童”考試了!
“呸!不要臉!”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算了,一共二十個名額,咱們全當只有十九個!不跟‘無志者’一般見識。”
“二十個匠員,到時代表咱們瓿知鄉去縣裡考試,臉面全叫這一人帶壞了!呸!”
一聲聲“呸”,啐的王二郎一哆嗦、一哆嗦。唉,他好想去編草鞋,換侄女來捱罵。
咚!
咚!
大鼓持續,有人發壞,在一記鼓聲後,給敲鼓的大漢遞上一碗烈酒,令大漢回憶起往昔劊子手的風光生涯,“撲”的仰天噴酒,連擂三錘:暢快暢快暢快啊!他敲的不是鼓,是死刑犯的生命倒計時!
一時間,除了王葛,全場的小童都停下動作,傻眼了。為啥連敲三鼓?算不算比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