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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原來師妹並非一點也不顧我呀,李長風啊李長風,能有如此佳人對你睹物思人也該知足了啊!怎的竟還會有怨恨她的心思出現?”

原來李蘭陵手中這“冰蠶絲”本是一對,李長風的父親在朝中為官,曾得玄宗皇帝賞賜,其中便有這可長可短卻又堅韌異常的一對絲繩。李長風為了討師妹歡心,費了好些力氣才從父親那裡討來此物,一條自己留著,一條便送給了李蘭陵。此時他見李蘭陵如此模樣,頓時覺得為她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千值萬值。

正想得心情澎湃,卻聽李蘭陵對著圓月喃喃自語道:“爹,女兒一定會達成你的心願!”李長風聞言心中又是一動,一種複雜的情感冉冉升起,暗道:“看來師妹真是喜歡了劉錦雲阿,否則她怎會如此難以決斷?我……我難道應助劉錦雲奪得明年五月華山大會的盟主之位麼?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娶了師妹,想來師妹不會再左右為難吧?”他在這一瞬間的感動之下,竟拋開了自己想要得到李蘭陵的私心,生了幫助劉錦雲奪得華山大會盟主之位念頭。

李蘭陵在月下池畔站立良久,這才轉身回去房內。李長風依然呆呆地想著心事,忽聽她房內傳出一陣悽美婉轉的羌笛樂聲,將他的思緒帶回到與李蘭陵在峨眉山上學藝那段山花爛漫的時光。他知道李蘭陵從小便有這個習慣,睡覺之前常常喜歡吹奏一曲。羌笛聲聲傷感幽怨,令李長風陷入到了無盡的沉思中去,良久才又驚醒,心下已是有了打算。

一曲即終,嫋嫋餘音伴隨著他御風而行的身影漸漸遠去。

再說那日蕭雲將李長風帶回沙洲城安頓好了之後,已是午時將盡。他一夜未眠,只想回到驛館大睡一覺。才一踏入驛館,小校便迎上對他說道:“蕭校尉,你可回來了,‘悶頭驢’溫承已在你房門前跪一夜了。”蕭雲奇道:“是什麼人?這是幹啥?”那小校說道:“這人本是沙洲城的一名夥長,前些日子犯了事,被刺吏判往充軍嶺南,不知為何昨夜跑來便長跪在校尉門口,任誰問勸,他也不睬。”

蕭雲心中好奇大起,快步走到後面,只見一名蠟黃臉的中年精壯漢子直挺挺跪在自己的房門前。他連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扶那大漢起身,問道:“兄弟有何事來找在下,為何行如此大禮?”

那漢子微微運力抗住他的攙扶,依然保持跪姿,抱拳說道:“郎君便是蕭校尉吧?溫某本是沙洲城守軍中的一名夥長,名叫溫承,因得罪了城守刺吏,被髮往嶺南充軍。昨日聽聞蕭校尉奉命前來押人戌邊,因此前來求校尉施恩,將溫某也一併要了帶去。”

蕭雲聞言更是不解,勸道:“在下這次前來是押送人犯前去戰場送死,並非什麼好差事,溫兄雖被髮往嶺南偏遠之地,但那處卻沒有兵禍之災,大可不必如此。”說著手下加力想要將此人攙扶起身,但溫承拼得脖子上青筋暴綻也不起身,大聲求道:“請校尉郎無論如何應承此事,否則溫某隻有在此長跪不起。”

蕭雲見他如此強勢,心中已是反感,加之一夜困頓奔波,當下不耐說道:“溫兄不可如此蠻性,恕蕭某無法從命,請回吧!”當下不再理睬此人,轉身回房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睡到掌燈時分才醒過來,開啟房門一看,那名叫做溫承的中年漢子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門前,身旁還多出了四名年輕士兵,地上擺放著一些湯水食物,但都沒有動過,想來是他為表決心,故意不吃東西。

那四名年輕士兵瞧見蕭雲出來,一齊“撲通”跪到在地,齊聲求道:“求校尉郎仗義,求校尉郎慈悲……”,蕭雲連忙側身避過,正要說話,卻聽溫承沙啞著嗓子吼道:“五郎,你們做什麼,我的事不要你們來管,給我滾回去!”跪著的四名年輕士兵中一個瘦高個子轉頭對溫承說道:“溫老大,若不是因為我們幾個闖禍,你也不會落到這幅田地。我們幾人合計好了,咱求得動這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