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傑作,六爺毫無表情,接過一名手下遞過來的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那邊有什麼訊息過來嗎?”六爺忽然問道,聲音有點嘶啞。
“只是一些警察在向周圍的人錄口供,當然,那些圍觀的人可提供不了什麼線索,還有就是一些醫生在處理著傷員,呃……”那名手下吞了一口口水,說道:“這次非死既傷,死了大約六十幾人,重傷一百餘人!六爺,看來這B市,咱們是待不下去了。”
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一次性弄死這麼多人,而且還是爆炸,就算李靖不找上門來,警察局公安機關也不會放過自己地。
不過六爺唯一的底牌就是,這次的事情做得很神秘,希望沒人發現是自己做的。
六爺嘆了口氣,將頭深深的埋下了,的確,那時候在丟炸藥之時,的確有著那種非常爽的報復之感,但報復之後,有的只是失落,不安,和痛苦。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激動了點,他六爺在B市摸爬滾打,現在在B市也算是個有地位有身份地人,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已經想到的做這件事的後果:那就是事情發生之後,他不得不拋棄在B市所擁有的一切,背景離鄉,從此過著逃亡的生活。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報復了李靖,無論什麼後果都可以接受,但是現在,六爺開始有點後悔了。如果被查出這件事是自己乾的,自己可能就成為通輯犯了。
這時候,一名手下突然指著電視叫道:“六爺,快看!”
六爺抬頭一看,心中一震,只見電視的螢幕上已經切換了畫面,這時候的畫面切回到了光明醫院的大院子裡,此時,光明醫院地大院子裡人頭攢動,甚至比爆炸現場地人還多,當然。有很多人是記者,從電視畫面上來看,現象的煤光燈閃爍個不停,電視地畫話音是一名播報員正在播報著有多少人送進了這家醫院。
幾人都盯著畫面看著,忽然,鏡頭拉近了。很多鏡頭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這個人的臉,六爺不禁面上地肌肉抖動了一下。
這個放大的鏡頭的那張臉,正是李靖,此時,李靖看不出有什麼怒色,臉上是說不出來的冷酷,是那種令六爺看一眼都會覺得是個惡夢的冷酷。
“我現在透過全市的媒體告訴這次爆炸事件地指使者:一,你別想跑。因為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二,替你全家人買好棺材。你們的死期到了!”
聽完李靖這句話,六爺突然“啊”的一聲,臉如死灰。
“六爺,六爺,你怎麼了!”幾名手下均擔憂的道,他們看到,六爺此時的臉上充滿著恐懼。
雖然已經早有過心理準備了,但看到李靖,聽到李靖說出這一番話來。六爺還是心中害怕。
他這時也顧不上什麼鎮定了,問道:“剛剛你們確定沒有人看到我們嗎?”
“應該沒有吧。”幾名手下一齊搖頭。
“我要的不是應該,而是一個確定的答案!”六爺有些抓狂的道,他不想留下什麼線索,他不是怕警察,他最怕的,還是李靖。
“這個……”聽六爺這麼一說,幾名手下均臉色發苦起來。
“六爺,李靖地一名手下看到我們了。不過當時他離我們很遠,而且也被炸傷了,黑燈瞎火的,他應該沒看清我們的臉。”
六爺點點頭:“那應該沒看清我們,除了他,就沒有別地人看到我們了嗎?”
“應該沒有吧。”手下們都搖了搖頭道,忽然有個人皺了皺眉頭,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黑豹。你有什麼發現?說說!”六爺問黑豹道。同時心裡一沉,難道當時還有外人在場?
黑豹點了點頭。恭敬的道:“六爺,我也不敢確定,當時我們到了工地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離我們不遠的一棵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