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茫茫的一大塊冰石。隨著劇烈的震動,巨冰射出極為強烈的白光。範蘆側過了頭,無法直視,知道異兆即將出現,一把將惜惜護入懷內,運功抵擋那開始四射的氣勁。
房內的空氣如針般狂飆起來,盤起一陣一陣的狂風,風聲呼嘯越來越盛,惜惜忍受不住,只能不斷狂叫。範蘆壓低她的身軀,“噤聲!”
便在此時,空中傳來一陣炸裂的巨響,一聲又一聲的傳出,那巨大的冰面竟然爆開,碎塊不斷砸出,連屋頂都被砸出一道又一道的縫隙。範蘆緊緊按住惜惜,用身軀護住她。巨冰炸出的石塊越來越巨大,竟穿透了範蘆護身罡氣,重重的砸在範蘆背部。
正在範蘆即將挺受不住時,一切的聲響忽然靜止,空氣急劇的流旋也無影無蹤。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太失禮了,在我房中抱在一起,成什麼體統?”
範蘆狼狽的抬起頭來,與那雙冰冷的眼睛對視,忽然間他淚流滿面。“宮主!”狂喜之下,聲音也忍不住嗚咽。
範蘆眼前這人,的確是侯雪城。只見他那雙原本如薄冰般的眸子,正冷冷的看著兩人。但雖然與從前般冰冷,卻已無那種死寂而毫無人氣之感。而那本就已是丰神秀絕的容貌,此時更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溫潤之意。有如上好的美玉,已是毫無瑕疵。
範蘆幾乎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只是痴痴的盯視著他的臉孔。他知道,侯雪城的大靜神功已趨功德圓滿。
大靜神功是一種武功,冰心訣卻是一種心經。即使武功被禁制了,心經仍能繼續修煉。當冰心訣從“不驚不嗔,無情無慾”邁入第九層“大情至性,至愛無私”後,便已算脫胎換骨,大靜神功也已登峰造極,任何禁制都將對侯雪城無效了。
前莊鞭炮不絕,這裡的異變顯然並未曾影響喜慶。但婚禮時龍蛇混雜,朱靖怕後莊被有心人侵入,因此佈滿護衛。此時這些守衛驚聞巨響,俱都趕來探看,範蘆緊守屋門,揮退眾人後,才熱淚盈眶的看著自己的主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侯雪城一腳屈膝,一腳盤坐,姿態隨意,臉上的神情也很淡漠。他撥開凌亂的頭髮,“此時,朱靖正要拜堂了吧?”
範蘆才如大夢初醒,急道:“不錯,宮主您既然已大功告成,就快去阻止王爺成親。”
“急什麼。”侯雪城只盯著自己衣上的汙跡,那是之前身上膿瘡流出來的汙血。他露出噁心的神情,微一振衣,瞬間已將身上的衣上剝的一絲不掛,那汙衣已被他拋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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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赤條條的走下床鋪,面對面紅耳赤的兩人,奇道:“你們幹什麼?我要沐浴,惜惜你下去準備……範蘆你急著出去做什麼?海無極司馬儔已死,既然你來了,難道要我自己洗浴嗎?”
惜惜已經逃出房間,去替他準備沐浴事宜。但範蘆卻避無可避,只見他窘紅了臉,眼睛不知該看到哪裡,侯雪城完美無暇,修長均勻的身軀就正在他眼前四處走動。
那小麥色般漂亮的身軀簡直讓他噴鼻血,但是眼前之人是最尊貴的宮主啊,他連一絲邪念都不敢有。
侯雪城活動著筋骨,“……這些日子每天躺著,都快變成豬了。說到豬,等一下又要見到韓晚樓了,你要惜惜稍後去煮豬腳麵線,這種黴氣,就算功力再強,也是抵擋不住的。”
範蘆只好乾笑,轉過身去。侯雪城卻繞過他,又走到他正面,他不懂為何範蘆要這樣彆扭。“範蘆你上前來,我和你過個招,我要看看我大靜神功精進到什麼程度。”
範蘆苦著臉,用眼角瞄了一下侯雪城的赤裸。“……現在嗎?不會吧?”
侯雪城沉下臉來。“廢話少說,亮你的兵器。”
當與範蘆過完招,活動了筋骨,痛快的沐了浴後,侯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