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說道。
&ldo;趙靜安,你是有多矜貴啊。你不是江湖中人嘛!江湖中人上下馬車不是都跳來跳去的嘛。梯子,你居然還要梯子,你昨晚砸了我家那麼多東西,我哪還有梯子給你踩!&rdo;
&ldo;少來這套,我砸得都是名貴古董,沒有梯子。&rdo;
&ldo;你怎麼還好意思說?!&rdo;
&ldo;不客氣,大丈夫自當敢作敢為嘛。&rdo;
……
眼前場景就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在拌嘴,邢歡垮下雙肩,抽搐著嘴角,認命了。
很顯然,氣氛被破壞了,想要繼續剛才的話題是不可能了。
又很顯然,方才的他猶豫了,彷佛她身上長滿了刺般,他要不起了,碰了會扎手。
只是既然已經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邢歡便是下了決心,如果他不願,她就纏到他願意為止!誰讓她是先喜歡上的那一個呢?沒臉沒皮的事,她這輩子也沒少做過,大不了就是所有人罵她不知廉恥,嫁了二少爺又想勾搭大少爺。
那不重要,那些人不是她,誰也沒辦法幫她完成她的人生。
&ldo;你跟著那個叫什麼花的丫鬟,她會幫你安排的,我一會來接你。&rdo;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下車後,掃了眼候在一旁的那名丫鬟,衝著邢歡囑咐道。似是糾結了片刻,可惜最後仍是沒把人家丫鬟的名字記住。
&ldo;她叫白蓮花,白蓮花!我都跟你說過幾百遍了!是任府的總管。我說靜安兄,我們好歹兄弟一場,你就算再健忘,也該把我家總管的名字記著啊。&rdo;
&ldo;哦,記住了,白ju花。&rdo;
&ldo;是蓮花……&rdo;
任萬銀的在意點很奇怪,似是補腦般,非要趙靜安把那名丫鬟的名字記住不可。
兩人就是帶著這種奇怪的糾結點,吵吵鬧鬧地跨入任府大門,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邢歡有些無措地站在門邊,怯生生地看了眼那個傳說中的白蓮花,連出聲打破沉默都不敢。一般來說,她就算膽子再小,也不會見了丫鬟都像老鼠見了貓般。可是這個丫鬟不同,邢歡認得她,是那晚給他們喝了假酒還能若無其事承認的那個,冷冰冰的氣場是她懼怕的緣由。
&ldo;愣著做什麼,跟我走。&rdo;幸好,她主動出聲了。
邢歡收回打量目光,忙不迭地追上她的腳步,轉了一個又一個彎,跟著她進了一間房又退了出來,又進了另一間房……這般重複了良久後,邢歡著實憋不住了,&ldo;那個,白蓮花,我們這是要做什麼啊?&rdo;
&ldo;我的名字是給老爺叫的,麻煩你叫我白總管,謝謝。&rdo;蓮花姑娘腳步不停,面無表情地糾正邢歡的稱呼,走了幾步後,才大發善心地開口替她解惑,&ldo;今天是禮部侍郎管大人的生辰宴,你們家大少爺說是想帶你去見識下,所以老爺花了不少銀子疏通關係讓你去見世面。&rdo;
&ldo;禮部侍郎管大人?&rdo;隱隱有些耳熟的稱呼讓邢歡擰起了繡眉。她很確定靜安不會無聊到莫名其妙帶她去見識什麼生辰宴,他做得每一個決定應該都有原因的。思來想去,她悟了,&ldo;啊,管曉閒的爹嗎?&rdo;
&ldo;我不是管府的總管,怎麼知道管大人的女兒是誰。&rdo;
&ldo;……&rdo;儘管得到的答案刻薄又形同於無,邢歡還是基本能確定了。
他說過,還有塊晶石在管曉閒那兒,所以才會特意這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