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辯駁的話語還沒說完,那張帶著股倔強微嘟起的唇兒就被採擷了。他抬手,用讓人猝不及防地速度扣住邢歡的後腦,指尖糾纏住她的髮絲,炙熱唇瓣貼向她,在一陣洩憤般的輕咬後,靜安探出舌尖,省略掉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過程,長驅直入掠奪住她的舌。
香唇軟舌構建出久違的熟悉感,讓他一發不可收拾地沉淪。
在這樣與她一次次的唇舌糾纏前,靜安從來不覺得深吻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可一旦物件換成了她,所有的一切像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如此這般相濡以沫,很容易就上了癮。
&ldo;唔……&rdo;細碎又撩人的吟哦在廝磨間溢位,邢歡緊抓住最後的理智尋找說話的空隙,&ldo;……我昨晚等你很久。&rdo;
&ldo;所以呢?&rdo;意料之外的事,讓他心間一抽,卻又必須強忍著衝動,生怕甜蜜沒頂會促使他在這馬車裡做出更為出格的事。
所以有很多話想要說,她知道如果不趁著現在講,就有可能再也沒勇氣說出口了,&ldo;大師……&rdo;
&ldo;嗯。&rdo;很久沒聽她這般喚過了。靜安不記得有沒有告訴過她,不知道何時起,她每念一聲&ldo;大師&rdo;,他便跟著一寸寸堅定為她還俗的心。直至最終,他做到了,卻晚了兩年。
同樣的,邢歡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對他說過,從他回家後,她許久沒再用過這個稱呼了。那是因為過往的所有甜蜜,都在大伯和弟妹的關係中熬成了痛,哪怕是默默在心中呢喃&ldo;悟色&rdo;這個名字,她都會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曾經的安慰、陪伴和縱容。
想起那些回不去的事,無疑是種折磨。然而這一刻,邢歡放縱著自己去回想,越想越深也就越肆無忌憚,可以放任一些話脫口而出,一些她以前認為自己一輩子都沒臉講出口的話,&ldo;大師,你願意為我破戒嗎?願意要了我嗎?&rdo;
跨出這一步,是萬劫不復,但邢歡告訴自己,只要他願意,她就大逆不道地自私這一次。
如果他不願……
他頓住了所有動作,像是驟然清醒般,悄然放開了她的唇。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蹙眯著深邃黑瞳,緊覷著她。千言萬語縈繞在喉頭,可震驚的情緒卻如繩索般緊箍著他的脖,讓他窒息無聲,唯有下意識地圈緊懷裡的女人,不讓她逃開。
&ldo;大少爺,到了。&rdo;
煞風景的稟報聲就是來得那麼不合時宜。
只是馬車裡的這兩個人充耳未聞,恍若可以不受任何外界打擾般,就這般面面相覷著。
一個在屏息等待,另一個在用盡全身心裡震回神給她回應。
&ldo;靜安兄,我越來越覺得你就像是我們任家嫁出的女兒,並且最近婚姻生活非常不幸福,三天兩頭地就往孃家跑……呃……&rdo;任萬銀的嗓音隨即傳來,不僅是聒噪抱怨,他還很不解風情地抬手撩開車簾子。當目光對上看似正打得火熱的倆人後,他錯愕片刻,爆發了,&ldo;啊!啊啊啊!你們兩個人在幹嘛?!太傷風化了!居然跑我這兒來偷情,當我死人嗎?我勒個擦,嘴巴上還留著好像對方唾液一樣的東西!白蓮花,快來,快把這兩人給我拉下來……&rdo;
&ldo;吵死了,鋪梯子,不然你要我們怎麼下來。&rdo;就算之前醞釀了再好的情緒,在這樣純屬人來瘋的一驚一乍下,所有氣氛也早就瓦解殆盡了。靜安沒好氣地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