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來?”
“好,我來,你在哪兒?”
“等等,我看看……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在路邊。”
“你從哪兒下的五環?”
“好像是香山這邊。”餘寶笙含含糊糊說了一個地方
“那你等著,我去找你,現在掛掉電話,我會隨時打電話給你,乖乖的,別亂動。”喬遠峰冒著雨衝到路上攔住一輛計程車。
在植被良好的西山下,夜晚車跡罕至,偶爾有車燈過來,轉瞬又消失在黑暗中,計程車師傅嘟嘟囔囔地抱怨喬遠峰說不準地址已經徒勞地轉了好幾圈。喬遠峰心急,額頭微微出汗,掏出二百元錢放到儀表板前,師傅立刻止了嘴。突然,前面有一處黑影,路燈在雨天裡顯得微弱,仔細看過去那燈光不動似乎靜止,喬遠峰的心再次提起來,當計程車的燈柱打到那輛停著的車上看到熟悉的車牌號時,喬遠峰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
生日
喬遠峰趴到車前敲窗戶,卻發現駕駛座上沒人,然後聽到啪嗒一聲車鎖開啟,再往後看果然看到後座上有一人。拉開車門,一股酒味和煙味散出來,喬遠峰皺著眉頭伸手把餘寶笙手裡的煙拿過來掐掉,示意她往裡挪,也在車裡坐下。
“你越來越出息了,當年也就是偷個酒喝,現在倒是抽菸喝酒全齊了。你是呼吸科大夫,還用得著別人告訴吸菸危害健康?”
餘寶笙笑嘻嘻地說:“你還心外科呢,難道就不會有傷心的事?這麼大雨,你跑來幹嘛?”
喬遠峰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知道下雨還亂跑,不趕緊回家在這麼個偏僻地方,就不怕有危險?”
“這附近就是軍事管理區,誰敢啊?我才沒那麼無腦呢。”餘寶笙皺皺鼻子,順手拿起手邊的一罐啤酒,被喬遠峰眼疾手快地搶下來。
看看前排椅子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五六個空罐子,喬遠峰再回頭看餘寶笙,更沒了好臉色。
“餘寶笙,你這個樣子是想讓人擔心呢,還是作踐自己?”
“你這人真無趣,喬幫主,好多年前你就老訓我,現在還是,你說你是不是就喜歡扮老成啊?那你對你女朋友是不是也這樣,把人家訓跑了,不理你了?然後你就灰溜溜一個人回國了?”說著,餘寶笙就咯咯地笑起來,趁著喬遠峰發愣的檔兒,搶過啤酒猛喝了一大口。
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理根本就講不通,喬遠峰也不管餘寶笙,把腳邊其餘的啤酒都扔到前面,用安全帶把餘寶笙綁牢,自己坐上駕駛座,回頭問:“家在哪兒?”
“我才不會回家呢,根本就不是我的家。”餘寶笙將啤酒罐捏地嘭嘭響,“我把我爸爸氣壞了,秦姨也不會放過我。我們就在這裡看星星吧,半夜晴天了,星星一定漂亮。”
喬遠峰嘆口氣轉身不再理餘寶笙發動車子奔自己的公寓而去。
“喬幫主,我的小馬好不好開?”喬遠峰突然覺得耳後酒氣濃郁,微側頭,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湊到身後,臉上透著壞笑問他話。
“你很清醒啊,這事還記得?清醒了就老老實實在後面坐著。”
“我怎麼不清醒?你對我做過的,我都記得。”餘寶笙開啟綁著自己的安全帶,索性靠在兩個座中間,手裡拿著剛才的漏網之魚——一筒啤酒。
喬遠峰被那絨絨的頭髮絲和溫熱的呼吸攪得有些發熱,偏偏頭避開禍源,問:“記得什麼?”
“你都忘了,套我話呢,我才不告訴你。”餘寶笙又把頭湊得更近,“要不我們交換秘密,你講一個我講一個?”
“你真是改不了八卦心,我可沒秘密和你交換。”
“你就講女朋友唄,說說,你們接過吻嗎?上過床嗎?”
喬遠峰一腳剎車站在當路,幸好大半夜的前後沒有車,定定神